那灰衣修士会遁术,遁入土下,会遮掩住阵法的气息,影响子母阵之间的联系。
两日之后,司徒芳过来,告诉墨画,道廷司那边查到了灰衣修士的身份。
自己神识强,又会隐匿术,不可能让张全找到。
“三十年前,张全爹娘死了,寿材店就由他一人经手……”
司徒芳继续道:
“墨画,你有心事么?”
墨画取出了一个司南母阵罗盘。
“认识张全的修士,也都不知道,他竟然会是个筑基修士。”
此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严教习发现了什么,并顺藤摸瓜,追查了下去……
墨画有些无奈。
随后她看了眼墨画,又有些担心:
这是一处很小的矿山,又脏又乱。
墨画三人,披着披风,隐着身形,出了南岳城,到了张全藏身的矿山。
“十二……”
就连一边的白子曦,也没忍住,和白子胜一起,挠了下墨画的头发。
“张全偶尔会赌,经常会嫖……”
而且现在,不是他找墨画,而是墨画在找他。
墨画便道:“放心吧,我跟着我师兄师姐,他们会保护我的。”
墨画想了下,便道:
这样的话,那严教习很可能与这灰衣修士有交集。
白子胜也是第一次听到,炼气修士,就能有十二纹神识的。
墨画问道:“张全的住处,去过了么?”
墨画现在的神识,距离庄先生给的标准还差得较远。
更不知有多少矿修家庭,因此而分崩离析。
“现在的问题是,他买尸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子胜好奇问道。
“就是棺材。”
墨画检查了一下阵法,摇了摇头,“没坏。”
墨画小脸一寒。
“不知是他自己做的,还是有同伙,在帮他毁灭罪证。”
取而代之的,矿山之间,充斥着陈腐的死气。
“我问了百花楼里的几个女修,从她们口中得知,张全此人经常宿居青楼,但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白子胜微怔,“多少?”
矿修本就困苦,谋生不易,还要被这等歪门邪道惦记,死无全尸。
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子胜气得牙痒痒,忍不住挠了挠墨画的脑袋。
墨画又取出南岳城的舆图,发现亮点所在的位置,是城外一处偏僻的矿山。
这个罗盘上,画有一副司南母阵。
墨画又叹了口气。
一般神识十纹,筑基境界的阵师,就可以尝试学习二品阵法了。
看来是张全发现了一枚子针,所以拧断丢弃了。
“那日在百花楼,他千方百计想杀了你,如今他逃到暗处,说不定会对你下手……”
“你现在神识多少了?”
这些细针,墨画提前给了白子胜,让他在与灰衣修士交手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扎在灰衣修士的衣服,或是身上。
张全藏身之处,就是一座废弃的矿山。
司徒芳这才放下心来,聊了片刻,喝了几杯茶,便离开了。
找不到严教习,就找不到绝阵,没有绝阵,就磨炼不了神识,磨炼不了神识,那就无法按庄先生所说的,以神识证道。
司徒芳还是有些不放心。
“此人名叫张全,南岳城修士,家中世代经营寿材……”
三日后的下午,罗盘上终于亮了。
他只知道墨画神识强,有筑基水准,但具体有多强,他还没具体问过。
白子胜皱了皱眉。
“是他自己炼的,还是有人在帮他炼?”
矿山有些正在开采;有些因种种原因,还未开采;
而有些矿山,已经开采殆尽,并被废弃了。
终于露出马脚了……
“张全气息有些阴沉,不与邻里修士交谈,但因为做的是死人生意,所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道碑恢复缓慢,一品十二纹的阵法更是难找。
因为被废弃,所以没有一点人气。
年纪小小的墨画是猎人,这个筑基期的张全,才是猎物。
可是司南母阵的罗盘上,却没有光点,这也意味着,并没有灰衣修士的踪迹。
跟那灰衣修士的形象气质,还有所作所为,倒还是挺搭的。
……
墨画神识一扫,目光微寒。
这矿山里,有着不少道阴森的气息。
张全买的那些矿修尸体,或许就藏在了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