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敏拜托你买的东西吗?”
被嘉睿问及,高木就把手里的袋子拿出来。
“对啊。昨天忘记买的,否则高敏不生气才怪呢。”
“……我看看。”
高敏好奇的接过袋子,然后就一直盯着里面的东西,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了?里面装了什么?”
嘉睿忍不住从旁边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袋子里装的原来是纳豆。
“是纳豆……高木先生,这真的是高敏拜托你买的吗?但是高敏又不吃纳豆……”
“嗯。”
高敏立刻打断了嘉睿的话。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嘉睿惊讶的抬起头。
可是,高敏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记得这是昨天早上,我对高木说的第一句话。但是高木却说没时间买,向我示威。”
“是谁向谁示威啊!”
“本来就是。”
不了嘉睿和高木同时说了一句。
“没错。我真的想起所有事了。”
“……等等,你所谓的想起‘所有事’是指什么?”
嘉睿再次向高敏确认,因为他很怀疑高敏记得该不会是‘我记得叫高木去买纳豆’的事吧?再想到从昨天一直到今天自己的辛劳和不安……嘉睿实在无法接受高敏的这些种种。
不过,高敏却将手上的袋子交给嘉睿。
“只要是嘉睿喜欢吃的,即使我不喜欢吃纳豆,也一定要学着吃一点。”
嘉睿一听,全身一下子觉得虚脱无力。
那么我过去的辛苦和关心……原来还不及纳豆重要吗?
“世事是很难预料的。看你的情形,我想拍戏的工作可以不用取消了。”
高木将脸凑进高敏说道。
“遗书?”
七月二十日,是从第二天就开始放暑假的夏日午前。
在第一、二节课中间的休息时间,嘉睿喝着果汁,回头看着他的同学村田耕二。
“对,是遗书。好像还要写上现在的时间。”
“为什么要在遗书上写上现在的时间,那个老师当我已经死了吗?”
嘉睿一脸狐疑的表情,把果汁的纸杯放在桌子上。村田开朗的笑道。
“这种创意很符合你,嘉睿。也可以说这是目前很流行的课程。你因为有缺席没来上课的情形,所以不清楚。这时从外面请来的律师,讲些一旦碰上诈骗,就可以用冷却期制度的方法,来对应为获得暴利借钱给人的地下钱庄的课程。最近许多学校都排了这门课。”
“啊?是吗?”
嘉睿真的没有停过。
“好,我懂了。可是为什么要写遗书?我们也才十六岁而已呀?”
“那你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他们两人都认为,兴趣应该培养的是“良好的兴趣”吧。
听到第二节课上课的铃声,嘉睿把纸杯丢到垃圾桶内,和村田一起回到座位上。
来上课的中年老师冢原和一个相当年轻传着套装的女性律师同时出现在讲台上。女律师很有礼貌的向全班同学行了个礼,直接说。
“二年c班的各位同学,午安。我是远山京子,也是一个律师。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今天要教大家什么是写遗书的正确方法。各位都已经到十五岁了,和成年人一样,也可以立遗嘱。”
她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吗?那就是我没来上课的时候。
嘉睿双手撑在桌子上,呆呆的想。
嘉睿既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不想上学而请假,他之所以缺席,是事出有因。
……那个混蛋家伙!搞什么失忆的蠢事!嘉睿只要想到这些,他的胃就会纠成一团。
嘉睿的“同居人”高敏,在拍戏现场被架设不稳的摄影机击中头部,然后拉着嘉睿到户外做了半天的“脑内旅行”这件事,还是在上星期发生的。
而这短短的半天,对嘉睿来说犹如半个月那么久。
到现在,嘉睿仍在怀疑失去记忆,只是高敏在恶作剧,其实他并未到那个地步。
只是他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我就不能这样扭曲他了!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