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心里有了点数,想要看她捣什么鬼,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喝酒是做男人的必修课程,她早就修到了满级,绝对不用担心。
穆妙容哪里是要喝一杯,明摆着是要灌醉她。谢殊也就遂了她的愿,啜了几口就喊了一声“好烈”,歪头倒在床上不动了。
“丞相?丞相?”
穆妙容叫了几声,发现她睡死了,窃笑起来,然后转头取了礼品里早备好的大红女装,迅速套在谢殊身上,甚至还给她点了唇,做尽了羞辱之事。
她想的简单,谢殊说她是女子又年轻,陆澄不会与她计较,她便以为谢殊也对她无可奈何。
哼,明明是男子还想勾引武陵王?便要你认清自己永远做不了女子的事实!
谢殊一直任由她忙活,直到她离开才睁开眼,连忙跳下床,一坐到镜子前就怒了。
还道穆妙容是率性,这哪是率性,分明是肆意妄为!穆冲宠出来的好女儿,果然无法无天!
她狠狠砸了铜镜,外面立即传来沐白的询问:“公子怎么了?”
“不准进来!”
“是。”刚应下,沐白又道:“公子,武陵王来了。”
谢殊大惊,连忙擦去唇上丹朱,又要解女装,哪知越急就越手忙脚乱,那腰带竟给打了个死结,连忙躲去屏风后面继续倒腾。
卫屹之没事不会来找她,有事来找也拦不住。
他进了房,见谢殊不在,便唤了一声:“谢相还未起身么?本王有要事相商。”
谢殊急急道:“这就来。”
卫屹之探头看了一眼,见屏风后站着人,知道她已经起床,便走近几步:“宁州巡边一事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你我也已在此盘桓数月,是不是该回去了?”
“没错,是该回去了,待我收到谢冉书信,确认陆澄之事已部署好即可。”
“也好。”卫屹之本未察觉异常,转身时却忽然瞧见屏风后露出一角大红衣料,这才疑惑,忍不住绕过了屏风,一看之下顿时怔住。
谢殊总算解开死结,刚脱下那衣裳,抬头却见他站在身前,顿时吓了一跳。
“也不知我如何得罪了穆妙容,她居然用这法子来羞辱我。”她狠狠掼了女装,还愤恨地踩了两脚:“以前被人嘲笑像女子我就不甘心,不想今日又撞上这事,真是晦气!”
卫屹之什么也没说,退后几步转身离去,犹自怔忪,连谢殊叫他也充耳不闻。
这事终究丢脸,而且闹的人尽皆知反而容易被人察觉出异常。但穆妙容这种行为实在叫谢殊气愤,她叫沐白去谴责穆冲,说他教女无方,连她和武陵王商议要事也进来冲撞,已经惹得武陵王大为不悦。
穆冲得知后急火攻心,气得把穆妙容一顿好骂:“你让武陵王不悦了,为父还如何帮你嫁入卫家?唉,原本以为你露个面就可以成功,哪知武陵王丝毫没上心,他这样定是看中女子品行,如今你这么一闹,他再难看上你了!”
穆妙容莫名其妙:“我没有冲撞过他们啊。”
“闭嘴!还敢狡辩,回房思过去!”
穆妙容还没被他这么骂过,哭着跑走了。穆冲坐在桌边唉声叹气,这样一来,和卫家联姻的事只怕要成幻影了。
谢冉终于来了信,说在建康城中已经部署好。谢殊早就不想留了,当即叫人去通知卫屹之,让他准备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