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太后的处理便是将袁贵妃软禁在宫中。
此举已经算温和,但九皇子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此事是皇后和太子所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天就偷跑出了宫,要去拉拢袁家为父皇母妃讨还公道。
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动作挺快,袁家以及卫屹之的势力本就支持他,很快被说动,合力率领人马到了宫城之下。
谢运负责镇守宫城,所以谢殊最早得到消息,亲自赶了过去,吩咐严守各门。
春夜寒凉,宫城城头火光熊熊。
骑在马上的司马霆身披甲胄,眉眼间的青涩全被愤怒掩盖,仰头看着谢殊大骂:“奸臣,还不开门!”
谢殊朗声道:“不是本相不开门,本相一旦开门,殿下就要成千古罪人,今后再难翻身了。”
“胡扯!”司马霆拿马鞭指着她:“你助纣为虐,也是残害我父皇,嫁祸我母妃的罪人!”
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行军声,谢殊眯眼望去,杨峤率领都城护卫军远远行来。
司马霆一见他底气更足:“谢殊,你要以区区千余禁军要对抗我们这么多人吗?”
“九殿下此举等同逼宫,有谋逆之嫌。”谢殊冷哼一声,又下命令:“严守城门,擅入宫城者,立斩不饶!”
司马霆愤恨地盯着她,哼,装得正气凛然,无非就是要护着太子的位子罢了!
他身后跟着的袁沛凌一脸纠结,唉,都是熟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情势很快又变,王敬之调集了王家人马挡在了宫门外,明显是相助太子的意思。
九皇子到底不是谋反,没有直接攻入城门,退兵到了宫城外,但并没有放弃讨债的打算,与太子这方僵持下来。
谢冉坐在谢殊的书房里漫不经心地煮茶:“看来陛下还没出事,二位皇子便已到了争锋相对的地步了。”
谢殊被他的话说得一愣:“总觉得你点在点上了,可又有哪里不对。”
正说着,沐白进来禀报道:“公子,王太傅求见。”
谢冉放下茶具:“哟,稀客。”
王敬之走入书房时谢冉已经退走,他今日身着便服,形容疏散一如往日,只是神情颇为凝重。
谢殊端着刚煮好的茶啜了一口,请他就座。
“太傅今日怎会来相府?”
王敬之眼尾露出细细的笑纹:“来给丞相送信,希望丞相能看明白一些。”
谢殊亲手给他添了盏茶:“怎么说?”
“丞相现在一定觉得是皇后和太子在陷害袁贵妃和九皇子吧?”
谢殊眼珠轻转,不明白他的用意。
“在下只想告诉丞相,不是皇后和太子联络的长沙王,而是长沙王主动联络的太子,要扶持他登基。至于这次陛下这碗参汤,也是袁贵妃被人利用,做了他的刀,而刺的,正是皇后和太子。”
谢殊错愕,他也知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