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损的主意,一定是梁景那个死太监想出来的。”贤妃神色平静,但语气却很刻毒,“他想来个调虎离山,那就别怪我反咬他一口。”
薛姮照被池素拖出来看彩虹,薛姮照说,“咱们最好站到高处看去,顺便出去散散心。”
池素颇有些惊喜,问她道:“你今日里怎么这么有兴致肯动腿了?以往让你多走几步,说什么也不肯的。”
“走出去才能看的听的更多么,”薛姮照说着已经举步往外走了,“出去逛一圈儿,回来也该吃晚饭了。”
池素和薛姮照算是这宫里最清闲的两个宫女了,福妃娘娘身边日常的事都不大让她们做。
“贤妃娘娘真可怜,一向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谁想如今说成了弃子就一点儿旧情也不讲了。”
“可不是嘛!先前那么闷热的天气,在皇后娘娘宫门前等了一两个时辰,又淋了一场大雨,可怎么吃得消啊!”
“说起来真是替贤妃娘娘不值,自己好好的儿子配了个母蛤蟆。到头来都只为他人做嫁衣裳!”
薛姮照和池素走了一路,听了一路的闲话。
虽然说私下里议论皇后和妃子们实属大不敬,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绝免不掉有议论评说。
有多少人因为逞口舌之快招来祸患,可这种事却从来都不少见。
“姮照你听,这贤妃在宫里的名声还真不差。”池素在薛姮照旁边耳语,“这些人还不把她当成大善人呢。”
“不稀奇,”薛姮照仰头看木香树上落的雨滴,“大奸似忠。”
“姮照,你说这一局谁会赢?”池素很是好奇。
“你觉得呢?”薛姮照侧过头朝她笑了一下。
“你又为难我,”池素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理说皇后的势力更大,她要真撕破了脸,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贤妃应该也不是对手。
不过贤妃城府极深,而且现在把姚万仪和她的爹娘都哄得团团转,也不是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可能。”
“好,说的真好!”薛姮照说着击了几下掌,表示赞赏。
池素不禁面露喜色:“你果真觉得我说的好吗?怎么个好法?”
“各打五十大板,这还不好吗?”薛姮照忍着笑说。
“哎,你又取笑我。”池素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薛姮照不依不饶,“我知道你聪明,就别耍我这个傻子了,你快跟我说到底谁会赢?”
“你真想知道?”薛姮照挑眉。
“你且说说,我看你料得准不准。”池素反过来将薛姮照的军,“我看你这个女诸葛是不是每一次都能料事如神。”
“你不必对我用激将法,”薛姮照笑,“我早押了这一局是贤妃赢。”
“那是为什么?”池素追问。
“因为我……”薛姮照说。
“你们两个跑出这么远来,害我一顿好找。”幽竹从远处喊她们,“姮照,娘娘要喝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