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挨批倒方便啦，”杨晓菲托着下巴，接过包丽芝递来的草莓大福，腮帮子鼓成圆圆的，“荔枝啊，我目前遇到了一个两难的问题，要不你帮我出出主意？”

包丽芝噌一下坐到她身边，甜甜腻腻地挽起她的胳膊：“我们好久没聊天啦，有困难找荔枝，找我就没错。”杨晓菲半遮半掩地把有关感情的问题透露了一点：“我觉得有人在暗恋我，而且还不是头脑发热，而是很深很深的暗恋，是真心的……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对，你能理解吗？”

包丽芝小脸一红，把剩下的草莓大福塞进嘴里，支支吾吾地：“什么暗恋啊真心啊，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杨晓菲想想也是，包丽芝比较天真一点，怎么可能懂得这种感情上的事呢，她摇摇头：“我也觉得不太好，本来我还想试着和那人接触，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她，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就怕靠近她的话……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毕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啊。”

包丽芝模模糊糊地听着，心头慢慢浮现上小小喜悦，这么一语双关，难道是在说自己？她悄悄凑到她耳边问：“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此话一说，杨晓菲脸色马上变了，身边除了几个美女，男人就只有小油子詹建翔、下流肥腻的朱帅、无脑肌肉男龙傲天那些货色，千万别和他们扯在一起好不好！她尴尬一笑：“你问这干嘛？”

“那是女的咯？”包丽芝不依不饶地追问，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又是八卦又是期盼。

“好啦好啦，你不要到处乱说，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杨晓菲缠不过她，只好故作威胁警告。包丽芝却是甜蜜蜜地一笑，短卷发往她肩膀上蹭蹭：“知道啦，我怎么会随便说呢真是的。”

杨晓菲没有感觉到她的小惊喜，仍旧沉浸在要不要“利用”何令霜的矛盾中，犹豫着再问：“那你说我是试着去接受她好呢，还是……”

“接受她！”包丽芝脱口而出，又紧张地看看外面，同事们都在电脑前忙碌，也没人到打印室来，她摸摸自己乱跳的心口，“我是说既然你知道这份真挚的暗恋，那么你对她感觉如何，这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杨晓菲想想也是，慢慢嚼着把草莓大福给咽下去：“有人暗恋我，我其实还蛮高兴的，特别是我到滨海来，这个人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包丽芝喜形于色，更加靠近地挽着她追问：“直说嘛，你对那个女字旁的她感觉如何？”

杨晓菲歪着头想，想到何令霜的模样，又是涂药、喂蛋羹、在更衣室里帮她治疗急性胃痛，还起了暧昧得要命的昵称，一起吃了小火锅，她那时候说“这是我最喜欢喝的粥，真的很美味，和……你一起分享”，这些已经打擦边球了，那昨天有了身体冲动突然把她一抱放在办公桌上，这就颇有点情/色的意味了吧。

杨晓菲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陷入这种暗恋与被暗恋的纠缠，但对着无关人士可以说实话：“首先对这个人我肯定是不讨厌的，有时候暧昧一下也很带劲，如果她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话，那我也可以试着和她接触，如果大家感觉好，那么更近一步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