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转过头,“你别发无名火行吗?......你......”
刘半城顿住,拽着贺九山的手感觉一丝异样,他看到自己握住了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的手臂。
他神色一变,压低声音:“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
贺九山一瞪眼,“撒开!”
刘半城皱眉,“我看看!”
“干你什么事儿?”
贺九山挣开刘半城的手,一脸愤岔。爷就不稀得你这样,你不是有可心人儿在身边吗?不是你说的咱俩没可能吗?现在冲我手关心个什么劲?你他妈让我都搞不懂了,到底是我会错意还是你故意闪闪躲躲?
“我这手臂是废了断了都跟你没干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从来就没想跟我有任何交集,一开始也没拿我当朋友。是我一厢情愿自作自受,行吧?”
“......”
刘半城吁了一口气,脸色发白,垂在腿间的手捏成了拳又松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云珊和我刚刚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飘渺地像空中的飞尘烟雾。
他们上了一个山坡,进了一个墓园。
在这片墓园周围,松枝环绕,白杨挺拔,安静而庄严肃穆。
刘半城把贺九山带到了一个墓碑面前,墓碑上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白照片。那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军装,端正地戴着军帽,亲切地笑着。
贺九山微微一愣,“他,是军人?”
“嗯。”刘半城点头,“他是云珊的父亲,也是那个平房的主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伯父。”
刘半城说,“因为一些原因,我交给了云珊的父亲抚养,我从小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所以她就是我的妹妹。”
贺九山已经猜到了,今天应该就是这位军人的忌日。
刘半城示意墓碑前的那捧白菊花,看向贺九山,“你说的云珊捧的那捧花是这个吗?”
贺九山不自在地垂下眼,“对不起......”
当时隔得远,他就看见李云珊捧着一束白花,哪儿知道这是白菊啊?
“这事儿是我没弄清,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贺九山轻声说。
刘半城伸手拂去飘落在墓碑上的一片树叶,不咸不淡地说,“我没怪你。”
“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贺九山抬眼,闷头转身,酸涩的滋味卡到喉咙。
夕阳橙红色的余光透过窗纱洒进昏暗的房间,裂开一角的网纱在热风中抖动。
窗口的正对面贺九山和刘半城各搬了一只马扎坐下,刘半城粗粝的手指揭开那一圈缠地紧紧的绷带,露出已经黏腻变黑沾在伤口处的血浆。
刘半城仔细观察着那伤痕,眼底逐渐浮现愠色,“这是把手臂扎了两个对穿?”
“看着挺恐怖的,其实没多大事,都没伤到神经。”
刘半城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没有一点温度,“这伤,是怎么弄的?”
贺九山不想提这个,只说这就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能在手臂上扎两个洞?这两道伤口,是军用匕首造成的。”他不信这是部队里的兵做的。
“在这沈阳,你是混子,贺九山,你去打架了?打到把自己的手戳了两个眼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