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从维也纳打来电话,说指纹比对符合。”韦伯站在通往客厅的走廊上说。
“好。”哈利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沉浸在阅读中。
“有人在垃圾桶旁吐了,”韦伯说,“这个人病得很重,吐出来的血比呕吐物还多。”
哈利舔了舔拇指,翻到下一页。“哦。”
一阵静默。
“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谢谢你,韦伯,没别的事了。”
韦伯把头侧向一边,并未离去。“我要不要发出警报?”最后他说。
哈利抬起头,心不在焉地看了韦伯一眼。“为什么?”
“该死,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韦伯说,“只有需要知道的人员才能知道,不是吗?”
哈利微微一笑,也许是老警员韦伯的话引他笑了。“是这样,没错。”
韦伯又等了一会儿,哈利没再接话。
“好吧,哈利,你说了算。史密斯威森我带来了,里面装了子弹,我还多带了一个弹匣。接着!”
哈利及时抬头,接住了韦伯抛向他的黑色枪套。他拿出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手枪上了油,刚擦亮的磨砂精钢材质闪着亮光。这当然是韦伯自己的佩枪。
“谢谢你帮忙,韦伯。”哈利说。
“保重。”
“我尽量。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韦伯听了这句祝福,哼了一声,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哈利再度全神贯注,阅读文稿。
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奥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