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弋睁开眼来,没什么焦距的望着他,嘴里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又闭上了眼,手伸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努力想爬起来。
廖冬把他手里白酒的瓶子抠出来,把人抱进浴室里洗澡。往浴缸里放水时廖冬回过头来就看到流弋在旁若无人地脱衣服,因为酒醉无力,手上的动作软而缓慢,脱了t恤又去解牛仔裤的扣子,落下去的裤子堆在脚踝处差点将人绊倒,白皙的身体在黄晕里镀了一层暖色,显得特别的暧昧。
廖冬伸手把人抱住了,纤瘦的冰冷身体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微妙,流弋凌乱的湿发贴着脖子,传来的冰冷让人保留了一丝理智,好一会儿才听清他嘴里喃喃的语调是“妈……妈……”,听上去像是在哭。
“流弋……”廖冬捏着流弋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并没有看见眼泪。流弋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无限乖巧。廖冬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
手指把下巴抬高一点,缓缓把自己的唇贴上去,柔软的触感,含进嘴里会引人去啃咬和蹂躏。流弋似乎对亲吻并不陌生,或者是在接吻上天赋异禀,双唇相贴,舌尖就探了过来,试图缠绕他的舌尖。
廖冬把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一点,近距离的看怀里的人。
流弋的眼睛很亮,像是清醒,里面跳着一点类似情|欲的火花,像是随时能颠覆理智的引诱。
早上醒来浑身都很难受,流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抬起手臂横在额头上,烫人的温度,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身边的廖冬侧身搂着他,呼吸清浅地吹在他脖子里,被子里身体赤|裸相触的感觉在头脑清醒后显得格外的毛骨悚然,流弋挪了挪身体就惊动了廖冬。
廖冬半撑起身体覆在他身上,靠在脖子边的手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耳垂,连声音都是有些沙哑的慵懒。流弋因为他微笑的神情,神思有些恍惚的差点把他和叶阡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烫……”廖冬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地说。
流弋睁大了眼睛略带恐惧地偏头闪躲,喉咙发干,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廖冬捧着他的脸强迫他和他对视,流弋僵了身体,看廖冬的眼神也没了昨晚的澄澈,而是往日那种不太带情绪的迷惘。
廖冬轻轻地抚摸流弋浮凸的细长锁骨,上面散布着零落的吻痕。手指划过胸膛和小腹,最后握住了腿间的安静。流弋条件反射地夹紧腿,开始推拒上方的人。
“不想试试吗,和我在一起?”廖冬开口,语气不像说笑。
廖冬会说出这样的话,流弋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能。
流弋从廖冬身下抽离出来,背对着廖冬一个一个扣上衬衣扣子,头晕眼花,而且思维混乱。
昨天晚上的行为不能完全算是酒后乱性,如果每次放纵自己都要为后果负责,那流弋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教训。
廖冬抱他到床上时脑子其实是有些清醒的,但是肌肤相触的温度让他贪恋,好像冬眠了一季的动物刚见到食物一样,很难去辨别和思考,一切都是本能趋势,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还是纠缠在一起发泄了出来,那种真实的快|感让他后知后觉地羞耻难当。
流弋晃晃脑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