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谁他妈不是藏着掖着没没办法了才出柜的。”
“他和圈子里的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区别就是他可能只睡过你一个男的,你说的,他不是同性恋。”
“谭旭!”流弋提高了声调警告,“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少乱七八糟地胡扯。”
“好吧,你想去?”
“不想。”
“你不就结了,最怕两个人一起疯,脑子都被感情那点破事糊住了。”
谭旭不相信爱情,他经常挂在嘴上的就是真心算个屁,谁他妈稀罕!他少年时爱过一个人,上赶着倒贴上去,低三下四只差把心掏出来都没被正看一眼,后来上过一次就把他丢给了其他人。
“被一帮磕了药的疯子轮|奸!这就是下场!”那是他们在酒吧初识时喝醉酒的谭旭抓着他吼的,眼泪和晕开的妆难看地交错在脸上,如同一块被丢掉的垃圾。
流弋明知道和他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本质的原因简单到他不想正视:没有信心。
现世的安稳比未来的隐患要诱人得多,他不想这么早打破。
误会
流弋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只持续了两天就被叶阡程的爷爷去世的消息打破了。电话打来时这边才刚天亮,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索了半天才接起电话,听到那边老人的声音喊“程程”才猛然清醒过来,叫醒了叶阡程把手机递过去。
“奶奶……”叶阡程听着那边的声音,睡意朦胧地喊,听了几秒钟,搂着流弋脊背的手才僵硬地顿住。
流弋察觉异样,想问又不敢出声,靠过去只听见老人细微的叹气声和一阵沉默。
叶阡程挂掉电话,松开流弋,迅速地起床穿衣服,“我爷爷去世了。”
流弋跟着坐起来,还有些懵懂,半天才“啊”一声,“那怎么办?”
“我要马上去洛杉矶一趟,我奶奶身体也不好,爷爷去了,不知道她撑不撑得过去。”
流弋扯过睡衣穿上,下床开了灯和叶阡程一起收拾行李,气氛被这个消息感染得悲哀沉默,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叶阡程出门都没说一句话。
流弋回房间换上衬衣和裤子,又一次想起流苏来,同样是至亲的死亡,但完全不一样的吧。悲伤的分量不会少,但是不会像他这样可怜。
他们互相当了一次局外人,果然是无法感同身受地复制心情。
“这次去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宝贝。”中午的时候收到叶阡程的短信,看时间应该是刚下到南阳。叶阡程喊他宝贝的机会不多,通常是做|爱或者打电话的时候,嗓音压得低而温柔,满溢诱惑。
“嗯。”流弋躺在床上,乖顺地应答,扯了额前的一缕刘海玩弄,他说,“我会想你。”
“乖,我挂了。”
流弋看手机一眼,总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才对,居然还是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出来,何况是分担。
因为时差的缘故,除了前几天两个人打过几次电话就没怎么联系,叶阡程遇到了一点麻烦,他爷爷在遗嘱里将遗产几乎全留给了他这个长孙,引来了其他亲戚的一些不满和质疑,闹的有点僵,连他父母和律师都牵扯了进去。
流弋对叶阡程那些亲戚一无所知,但从他简约的语句里也知道不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