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耀吃惊道:“倪大人可是癔症了,老孙这不好好的么,哪里受伤了?”
倪子平张着大嘴说不出话,看云大山脸色阴沉,他仍是不死心,问道:“其他三个人呢?我来问问他们。亲眼所见呀,难道见鬼了!”
钱耀道:“飞针、偃风、上善都在洞里,倪大人真要去问?”
倪子平火烧火燎地冲出屋去,没一阵垂头丧气地溜了回来,眼睛还是盯着孙载厚上上下下打量不停,看神情已不必再问结果。
云大山自打上午醒来就烦事不断,此刻早已失去耐心,再不管这些鸡毛蒜皮,撇下三人,进洞找知微道人说话。
应天洞口小腹大,进石门过两人高的五步石梁,洞内豁然开朗,顶高三丈有余,方圆亩大,其内立着数十排樟木大柜,柜中陈列历年观天记录与天象师著作。右前方石壁上通了一眼小洞,虽是小洞,大小也比得上寻常房间,里边摆着一张长桌,桌上立着松塔烛台,枝上燃着数盏长明灯,此外再无火源。
单上善提着防火灯照明,李飞针、鹿偃风正在木架间慢吞吞地捯饬卷轴,三人见到云大山行了礼便继续忙活。
云大山走进小洞,长桌上堆满古籍,知微道人钻在故纸堆中就快被淹没,老道自打进应天洞就未离开左近百步,白天阅卷晚上在茅屋休息,洞中凡有记载孤星的史籍已给他翻过两遍。他有几天未见到云大山,阅卷时发现的数处疑问正打算向他一吐为快,云大山摆摆手先讲到:“孤星不见了!”
知微起身,质疑道:“不见了?什么意思?”
“我连着跟了三晚,昨夜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周天就是找不到孤星!”
知微沉思片刻道:“流王羽异象呢?”
“还在!”
“那就奇了,史上孤星现世最少的也要飞上半载,这颗怎么才寥寥数天便消失不见了?”
“我也捉摸不透,故此才来找道长商讨。”
“不急,你我今晚同上望天台看看。”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言罢二人起身出洞,向倪子平和钱耀简单交代后直奔望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