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余有些纳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在良山喊谷时是什么时节?”
“秋初啊,怎么啦?”
“那你看看,秋天会有迎春花开么?”王因然努努嘴指向笼子外的空地,一旁果然生着一大丛迎春花。
常余惊大了嘴:“你意思是说我们被……被迷翻了半年?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王因然略显厌色:“若非半年,那我们必定身在南方四季如春之地!”
常余暗暗佩服王因然的洞察力,转问道:“可你又怎么能判断他们没有加害之心?”
王因然侧目凝思,火光为纤眉润颊镀上一层暖色,常余忍住不看,又不自觉偷偷瞄了两眼。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哼哼,女人的直觉,很准!”静夜中蓦地传来一个阴鹜的女子声音,接着从林中转出一个黑衣女子,看身段仿佛就是劫持自己那人。常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别是刚才说的话给她听了去,这要来加害我们吧!
那女子走到笼子底下,手随意一扬,常余顿觉身子一轻,同王因然一起摔在草地上。那女子再对着笼子上头轻轻一捏,藤条便似灵蛇一般四散开来,把两个囚徒放了出来,二人拉扯了半天才分开身子。
那女子没好气地说:“我们主人查实了,你两个不是我们要的人,现在就放你们出去,把这个带上!”言罢扔过来两个头套。
常余问道:“我们那几个朋友身在何处,是不是也抓错了?”
那女子沉长了脸道:“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不走那一辈子就别走了!”
常余还想问什么,王因然在背后轻轻揪了揪他衣角,顺从地接过头套套好。
常余还在犹豫,女子恶狠狠将一块麻布塞进常余嘴里,再将头罩兜在他头上,接着腰带一紧,身子已被她提了起来,奔了一阵被塞到一辆车中,车子颠颠簸簸摇摇晃晃,约莫两个多时辰方停住。
又等了约莫一顿饭功夫,也没个动静,王因然自己摘下头套,给常余解开束缚,二人出车查看,此刻天已黎明,车停在山道上,前头套着的牲口也无声无息给带走了。
二人左右看看,也不知身在何处,商量了先往山下走走,见到人了再打听地方。
相伴东行了三日,王因然对常余渐渐亲切起来,起居行走照顾得十分细致周到,一个大美人寸步不离,难免心猿意马,常余少不得飘飘然想入非非。
第四天晌午,在山道上已能望见山下江边紫巍巍的百越王都刚脊城,大江上轻舟小舸顺涛溯波,驿道上熙熙攘攘都是车辆,借风声几可听闻市井里的喧嚣叫闹之声,好不热闹。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虽然在上上看着刚脊城近在眼前,可等下到城门的时候已临近黄昏,城门在酉末即要关闭,二人急忙入城。
城是进了,可慌慌张张没个计划,进来一看客栈爆满,也不知是有个什么盛会即将举行,两个人寻寻觅觅,也不知道今晚要上哪里打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