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专心致志的捏泥巴,闻言,嗯了一声,“是呀,除了你谢叔叔,还有谁能把泥巴捏的这么有艺术感。”
陶乐平小朋友撇了撇嘴,“谢叔叔真自恋!”说着,小泥手点了点谢安生的鼻子,顿时,一坨泥巴就滑稽的黏在了谢美人的鼻尖上。
“哟,还知道‘自恋’了,真棒!”完全不在意小孩子这点调皮,谢安生笑眯眯的夸奖了一句陶乐平。
瞥到含笑站在一边的青年,谢安生微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陶乐平小朋友,下次你冯叔叔来看你,就别缠着人家玩泥巴了。”
“为什么啊?”陶乐平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谢安生。
谢安生笑了笑,“你冯叔叔从小到大艺术课就没及格过,可别把你也给带歪了。”
“谢、谢哥!”站在一边的冯远老脸一红。
谢安生扑哧一笑,“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好谢我的?哼,别见到我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我又没揍过你!”
你那时候揍我还揍得少了?提到这件事,冯远就一脸怨念。
冯远在以前还是谢安生的小弟,逃课喝酒打人,只要有谢安生的地方,就一定有冯小弟。不过有一次两个人玩大了,直接把一个小混混捅成了重伤昏迷。虽说最后人救回来了,双方家庭还是赔了好大一笔钱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然后冯远的老子就带着全家出了国,断了冯远和谢安生的联系,最近才回来。
不过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那天晚上谢安生拿着刀子捅人那股狠劲仍然清晰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对着谢安生有种本能的畏惧。
冯远瞅着谢安生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谢哥,我听说你又回去跟着赵安去混了?”
谢安生顿了顿,把成品从机器上拿了下来,圆圆的一个泥碗,还真带点质朴的艺术感。他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把手上和鼻子上的泥巴擦了擦,才开口:“也不算吧,他拉线让我给别人做保镖。”
冯远急道:“保镖?那多危险啊!”
“这有什么?当初我们和七中那群王八蛋打群架的时候,你谢哥我背上被砍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谢安生说着,还拿手比了比,“缝了十几针,现在不照样活蹦乱跳的。”
“那又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安现在混黑道,他们有枪的!”
谢安生没说话了,把手里的泥巴纸团成一个球,做出一个投篮的动作,正中垃圾桶。
“你吃过饭了没?”语气云淡风轻的,好像刚才两个人之间根本没存在过什么对话似得。
冯远知道,谢安生这是已经决定了,他再劝也只能让对方翻脸。只要顺坡下驴,没好气的开口:“都一点多了,肯定吃过了啊!”
谢安生也不在意他的语气,笑眯眯的开口:“可是我没吃诶。”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肚子。
冯远盯着他看了一会,败下阵来,“你要吃什么?”
“我不挑,管饱的就行。”
接着他又低头问了一声陶乐平:“乐平呢?”
陶乐平抬起头,笑眯眯的说:“谢谢冯叔叔,我不饿。”
冯远最受不了的就是装可怜攻势,这么多年了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