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不知道白邵南把他带到了哪里,但从感觉来看,这里似乎是一幢独栋别墅。也不知道以前白邵南用它来做什么,这幢别墅内所有的门窗甚至是通风口都焊上了拇指粗细的精铁,此情此景,让谢安生特别想抖着声音特别应景的唱一曲《铁窗泪》。
正在谢安生特别凄凉的觉得自己是小白菜地里黄的时候,白邵南端着一碗粥过来了,跟欣赏什么名品似的看着他。谢安生不喜欢那种眼神,这种不加掩饰的犀利目光就像视奸一样,让他有一种全身□的羞耻感。
就连明明已经是饥肠辘辘了,但是闻到米粥的香气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不过被打了肌肉松弛剂的谢安生不能顺从自己心意的给白邵南一拳,他只能靠在床头,撑着自己的脊背,冷冷的看着白邵南。
白邵南特别喜欢他这幅样子,像是落魄的王子想要维持着最后的脸面,却不知他这样更加让人想要欺负过去。
他走过去,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俯□,慢慢的逼近谢安生。谢安生避无可避,被他粗鲁的撕开了谢安生的衣服。
为了防止谢安生有什么举动,白邵南给谢安生穿的是白色棉质的长袍,上面人和装饰都没有,里面甚至连内裤都没穿,空荡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衣服很轻薄,透气,也很好撕。
噗的一声延长音,就跟谢安生曾经帮小表弟撕尿布的声音一样。当时他还撕的挺爽,现在听着这声音,心惊胆战的。
谢安生胸口的布料被撕了下来,挂在腰部,隐隐约约可以看道下面的点点黑色区域。
他的胸口单薄白皙,薄薄的一层肌肉并没有他自己嫌弃的那么少,红色的两点就像是一片雪白中绽放的腊梅花。谢安生脸上最让人难忘的就是他那一双眉眼,长眉如黛,眼灿若星,少了哪个都失了韵味。
他的眼睛里常常都蕴着一股薄怒,生气十足的,不耐烦的盯着你,但偶尔漫不经心的顾盼间又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慵懒。
白邵南此时就是心跳加速,脸上兴奋都涌上了一抹薄红。
压在谢安生身上的白邵南眼底慢慢的涌上了一抹疯狂的色彩,他的眸色偏浅,眼睛细长,牢牢的盯着谢安生的目光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谢安生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要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邵南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的指间慢慢的蹭着谢安生的胸口,谢安生一怒,伸出拳头就对着白邵南来了一拳。
谢安生全身软绵绵的,自然没有多大力气,打在脸上就跟猫爪子挠似的,挠的白邵南抓心挠肺似得痒。
啪!
谢安生的脸上下一刻就出现了个手掌印,他被抽的脑袋嗡嗡的响,还没清醒过来,白邵南的下一巴掌就又往他脸上招呼了。
啪!啪!啪!
白邵南越抽越兴奋,眼底的疯狂之色越来越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谢安生的脸已经肿的老高,嘴角边上流出了血迹,眼神恍惚,已经接近半昏迷状态。
“谢安生!谢安生!”白邵南愣住了,看着奄奄一息的谢安生,他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白邵南并没有再对谢安生做什么,给他擦了药之后,把谢安生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他脸上的红肿掩盖了以前那张清秀的脸,厚重的睫毛又遮住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现在的他的相貌,根本比不上白邵南初见他时的十分之一,甚至因为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看起啦还有点恐怖。
但是莫名的白邵南就是想笑。
他想起了当初他还是个混混头子的时候。
说是混混头子,其实也不过是个头发染黄,穿着在别人看来几块破布拼起来的自以为很潮的褂子,嘴里还歪歪斜斜的叼着一根烟,走路从来不走指路的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