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客厅、卧室,其实这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已经安安静静的,除了我自己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人会再跟我说话了。
就连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的灰。
我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静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当初将这幅画画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被厚重的颜色遮掩,那里面的人压抑着,挣扎着,就好像冲破什么一样。
可就算到了最后,这他妈也只是幅画,挂在墙上让人看的画。
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像老子丝毫都改变不了每天晚上的噩梦一样。
“如今经过治疗存活下来并且已经康复的你,究竟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个,还是以前的简明希……关于这一点,我非常好奇。”
我将头倚在沙发上,抬起手张开五指,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又想笑。
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当时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心情,也好像都不存在了。
“我本来就是被制造出来的啊。”阳光从窗户外面进来,我笑着看向自己的被光亮照的边缘有些透明的手指。
“你们的喜欢也好,歉疚也好,就算是憎恨和伤害,也全部都不是给我的。”
“我算是个什么呢?”
“我他妈还能算是个什么呢?”
放下胳膊,我又看着这个被我精心布置过的“家”,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向卧室。
将衣柜打开,把叠在下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都扒拉出来,才露出了放在最里面的保险箱。
拧了钥匙,又输入了密码,里面的弹簧锁“嘭”的响了一下,门就自动的蹦开了一条缝隙。
我将柜子的门打开,呆呆的看了会儿里面的东西,才将它们全部都拿出来。
一个已经脱了不少毛的雪白玩具熊,一个已经掉了一只耳朵的玻璃熊,里面还装着各种颜色的宝石和纸钞。
老子叹了口气,真不能怪我这个做主人的没给它们什么好的待遇,毕竟发病最厉害的时候见东西就摔,抓什么就咬的症状,可完全不是出自我本愿的。
现在想起来这些我就一阵来气,那老王八心软个毛劲儿,早把束缚服给我穿上不就得了,害的我毁了多少东西,那可都是钱啊,得来容易么。
我抬手抓了抓玩具熊,扯着它的两条腿就往外掰,嘿嘿笑道:“你那大爹踏出了房门就一去不回头,你爹我在这儿等了这么多天,锅都揭不开,我等不下去了啊。”
我顿了顿,又揉搓起了它的那张掉毛狗熊脸,笑嘻嘻的,“怎么不理我啊?把你关柜子里你还生气了?”我用脚踩着玻璃熊来回滚动,“你看你大哥,我对它做什么他都不言语,你怎么就不知道学着点?”
弯下腰一把抱起玻璃熊,我又叹了口气,“所以说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大哥,透透明明的一看就明白,哪像你,肚子里不知道揣着多少花花,摸都摸不出来。”
“果然还是钱最可信的。”
长长地吐出口气,从衣柜里找出行李箱打开,从玻璃熊里拿出保存得很好的铂金表,摸了下表盘,我看着里面的钻石笑了笑,然后才带在了手腕上。
我把两只狗熊都小心的摆好姿势放进去,顿了顿,又拿了两三件衣服也放进去,将药片和剩下不多的巧克力也全部都掖到箱子里。
拉好拉链,我给自己换了套衣服,找出钱包塞进口袋后,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