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前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监视。”
“能定位到安放者的网络ip什么的吗?”刘瑕问。
沈钦啧一声,“你等等。”
他索性往地上盘膝一坐,打开电脑忙活了起来,刘瑕乘着他忙,自己拿过针孔摄像头探测器,绕着公孙宅的几个房间都走了一圈,尤其重点勘测了几个角落,等她走回来时,沈钦摇了摇头。
“没什么收获——这款摄像头是华强北地下工坊的山寨货,有效发射距离在最理想情况下只有200到300米,一旦被墙面阻隔,削弱得会更严重,它的接收机只能放在公孙良上下两层邻居那里才有用——从它所在的角落到隔壁栋那就太远了,对面是个绿地,没有和高层匹配的建筑物,也可以排除。”
沈钦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侧颜专注,不自觉又流露出专业精英特有的魅力——他现在的语言表达能力已经很强了,在聚精会神时,语速会更快。“但我查了物业的登记信息,公孙良上下两层楼住得都是无关的闲杂人等,基本都是外企在中国的高层,不论是和d租宝还是禄安保险都没有什么往来。你知道,这里距离陆家嘴很近,公寓有是酒店式服务,经常被外企租来做高管在华的宿舍。”
他又皱皱眉,偏头低声自语,“会不会是在楼梯间?我看到那里有清洁工的杂物间……”
“这摄像机,应该和公孙良的死没太大关系。”刘瑕说,她在沈钦身边蹲下来,和他一起盯着摄像头,“这个摄像头,应该是公孙良的妻子放进去的……其实,这么说来,这个摄像头,反倒还是削弱了林小玉的嫌疑……”
她拿出手机,给连景云发了一条微信:公孙良之妻是否已到国内?询问她是否在客厅观音像里放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并问问书房电脑的登录密码。
“削弱?”沈钦反问,如电的眼神刺来——他已经完全投入了工作状态,把刚才那羞怯又萌动,大胆又生涩的自己给抛到了脑后。看来,他对案件侦破,是真的很有兴趣。
想到沈钦刚才入神时脱口而出的‘从没出过现场’,刘瑕敛敛眼睛:从没出过现场,这意思,他以前都在做后勤?
“对啊,想想林小玉的疑点,不就在她拿不出多少和公孙良交往的证据吗?”她不动声色地说,“她的理由是,公孙良的老婆很强势,所以公孙良的手机里从不留证据,现在看,至少她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说错,公孙太太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疑心病强的女人,不是吗?”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太太放的?”沈钦扬起眉,“——连先生回答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