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披着顾念因给她的披肩,金色的宝相花花纹散落在她的身上。
喀什米尔的小羊毛柔软保暖,遮掩着肩头那片被指甲与冷气交替蹂|躏的绯红。
太潮湿的空气,会让蝴蝶飞不起来。
隔音效果绝佳的房间听不到雨声,安静的只有心脏在跳的声音。
这条披肩似乎是顾念因近身使用的东西,林惜的吐息落下,置换出来一抹小苍兰的味道。
林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低下鼻子仔细嗅了一下,的确是顾念因的味道。
雨水打底的室温下,好像还沾着这个人的体温。
林惜脑袋里不自主的出现顾念因刚才在车里的样子,几缕不服帖的发丝是因为取下披肩的原因吗?
是可怜自己,还是好心?
亦或者她也想像当年自己那样,利用她们的感情,来报复自己。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林惜轻轻地缩紧了下自己的身体,却不是因为感到害怕。
她痴心妄想,竟想让这条披肩更严实的包裹住她的躯壳。
爱也好,恨也罢。
即使是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卑劣的想要占据顾念因的一隅,最好浓烈的可以把她烧死。
落雨打在窗户上的频率小了起来,林惜开始半梦半醒。
她枕在披肩上,静静的在想,顾念因现在会在干什么。
“啪嗒。”
被雨水打沉的叶子飘在干净的水渠,静夜安逸。
昂贵的楼房矗立在雨幕中,本不需要雨水清洗。
南城开发新区,过去避之不及的老城区现在已然成了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地方。
或者说,她本就诞生于建国初最欣欣向荣的时候,到现在不过是在延续繁华。
顾念因走出电梯,入目就是她现在所住的房子玄关。
灯光自玄关处秩序亮起,整座城市被客厅一整面的窗户尽数囊括,不过此刻已然是午夜凌晨,放眼望去灯光寥寥。
顾念因没在客厅多停留,径直去了主卧的浴室。
浴缸中不断注入的热水搅动着月亮的倒影,像是在室内也下了一场小雨。
窗玻璃与水面都遮挡着月亮的视线,黑色裙子如飘纱一般顺着女人的胴|体落了下来。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