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行听到了原省书.记的声音,自然亲切,心里也颇为激动:“书.记啊,您终于是打电话给我了。”原省书.记在离开江中之时,还专门把陆在行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对他说:“我这番进京,一切都还没有明了,可能也不会马上就给我施展才干的空间,这些我也都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我的工作重点,也会放在反刍以往工作得失、研究政策方向和做好参谋助手上,时间肯定也会排得很满,平时估计也没有空接你的电话。但是,我有事情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这些话,陆在行感觉言犹在耳。这段时间以来,陆在行确实按照原书.记的要求,没有主动跟原书.记通电话。但是,陆在行也在密切关.注原书.记在华京的动向,原书.记的职务是明确的,但确实是可进可退的岗位,也确实是在助手的位置上,这让陆在行这个组.织.部.长也有点看不懂,心头不免惴惴。
没想到,今天原书.记竟然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以往,原书.记的言谈讲话,都是柔和但有力量、沉稳但不乏幽默感,总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而今天却更带着点轻快的节奏:“在行同志,这段时间在江中也辛苦了吧?”
“不辛苦。”陆在行马上道,“熊书.记到了江中,还不曾大规模动干部,只是做了两次小调整,所以我们的重点工作都是在做准备。”“这好呀!”原书.记道,“这样的话,陆部长可以关照一些面上的工作。我在江中的时候,在干部、党建工作上给你压了太多的担子,让你抽不开身深入掌握面上的工作,也是我的失职呀。”
“书.记快别这么说。”陆在行忙道,“我在书.记这里,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得到的指点也是最多。我已经满足了。更何况,干部、党建工作也是服务中心工作的,所以对面上还是有些粗浅的接触的。”原书.记的声音更明快了:“在行,你这么说也对,组织工作本来就跟中心工作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哎,这么段时间没见,还是颇为想念你啊,更是想念江中啊。”
陆在行道:“我们可是翘首以盼,书.记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呢。”原书.记道:“回来看,肯定是要来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打这个电话,其实是最近在研究政策和思考发展的时候,忽然想到,咱们江中,有三个事情,我当时就已经开始做了,只要很好坚持下去久久为功,必然能取得意想不到的骄人战果呀!”
陆在行之前和原书.记朝夕相处,原书.记也常常对他谈到最近思考的问题,有时是正儿八经地研究课题,有时则是会议、聚餐、走访中偶然迸发的灵感,无论是宏篇大论、还是只言片语,都是书.记在实践、调研和思考之后的思想火花,陆在行对书.记两次以上提及、不同场合强调的问题,总是会高度重视,回去后也会结合工作思考并贯彻落实。
这次原书.记在电话中提到的“三个事情”,陆在行几乎脱口而出:“书.记,您说的,一个是绿色生态文明发展、一个是科技产业和先进制造业的培育,还有一个是贫富差异地区之间的协调发展吧?”
“跟在行同志聊天,就是舒服啊,这是我们多年战友之情形成的默契啊。”原书.记道,“我现在华京这边,就这个事情有点郁闷,我说这个事情,他们理解为那个事情,这叫‘驴头不对马嘴’之苦啊!”陆在行本想道,那么就请书.记也把我调到华京工作。可最终陆在行没说出口,这话不该随口说,要是原书.记要调自己,不用自己说,他也会做。
陆在行道:“书.记啊,这三个事情,真的是很重要,我也一直很关.注。”原书.记道:“不仅要关.注,而且还要保持延续性,有条件要加快推进。”
原书.记的这个要求,陆在行就有些纳闷了,因为这三项工作都是党委政府的工作,是需要调动整个面上力量的大事,他陆在行只是组.织.部.长,调人他确实有话语权,可要推动这些大事,他的职务还不够。
这一迟疑,原书.记仿佛感受出了陆在行的困惑,就呵呵笑了一声说:“我的这个话让在行同志为难了吧?心想,我没这个职权呀。不要担心,职权会有的,现在能做的事情可以做起来。只要你有为国家谋发展的心、有为人民谋福祉的意,组织上应该就能看到,会给平台、给资源的。”
这话虽然像是随口说出,可陆在行很清楚,原书.记从不会随口说没有边际的话。从原书.记的话里行间,陆在行已经能体会出来,他陆在行,恐怕会继续留在江中,职务上也将会有所变动,组织上恐怕会给更重要的岗位和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