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嵘一边开着警车往警局走,一边侧脸不停地看这个身体高大的男人,现在觉得他既熟悉而又陌生。说熟悉,他曾经跟她卿卿我我,同床共枕,度过了好几个难忘的夜晚,让她终身难忘;说陌生,他的脸还是那张脸,他的声音也没有变,但是他的表情变了,变得冷漠,看见她就跟看见陌生人一样,对她始终保持着距离。“
就在警车等十字路口红灯熄灭的时候,顾峥嵘便问道:“天成,有一个叫金宝的女大学生,你还能想起她来吗?”
“想不起来,我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在我的手机电话本上,看到过她的名字,还有一个叫金珠的,她们俩是姐妹吗?提到金珠这两个字,我的脑海里好像就出现了一个长有天使般面容,魔鬼般身材的年轻女人,她可能是金珠吧,不过她的其它情况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顾峥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再次问道:“丁香和安娜还有耿爽,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了,我只是知道我的手机里有她们的名字。我的心里好着急呀,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的记忆?我曾经是个中医,我把自己的医术都给忘记了。这个该死的徐志成,害得我好惨呀!他终于遭到报应了。我好多事情都忘记了,但唯独对徐志成还有记忆。他害得我失去了记忆,要是我没有失忆,也许我在你爷爷的劝说下,动恻隐之心给他做开颅手术。即使我现在愿意给他做手术,但我已经不会做了。“
说完这话,华天成将脑袋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不停地用手轻轻地砸自己的脑袋,希望能想起一些事情来,可是他越着急,越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顾峥嵘看到华天成满脸的痛苦,就赶紧劝慰道:“天成,别着急,也不要用拳头砸你的脑袋,你的脑子受过很大的刺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一向都是一个乐观的人,你只是暂时性失忆,不会长久失忆的。”
“要是我长久性失忆可怎么办?许多我曾经爱过的人和我爱的人,都会很痛苦的。徐志成怎么会有让我失忆的药水呢?这种药水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要是我的医术没有忘记,我就会自己给自己治疗,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已经无法给自己看病了,别的医生开的药,我更是不敢随便乱吃。那段给我打麻醉针,然后给我强制灌下药水的画面,到现在还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尤其那两双眼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们警察中也会出现败类,有时候害人就是害己。徐志成的爷爷等着我给他的孙子做手术,可是徐志成却让我失忆了,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虽然我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但是徐志成现在被别人打成了植物人,可见他又做了什么更缺德的事情,才会遭受如此报应。徐志成把猎色作为自己最大的乐趣,常言说,猎色者必被色猎。
当年所长告诉我徐志成现在的情况后,我就断言,这事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所为,作为男人是不会割男人那个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