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熠翔的时候,在昆明的医院住院保胎了很长一段时间。
住院之初,我的子宫里有一个孕囊,但形状并不好。而右侧输卵管又有阴影,加上小腹偶尔会有下坠感,医生后来考虑会不会是宫外宫内双妊娠。
加上我子宫状态本身就不好,又有两次伤害较大的人工流产,后来医生建议我做个羊水穿刺,因为我主张最大限度的留下宝宝,所以没有吃止痛药,也没打麻药。
当那么细长的针管插进我身体时,我虽然戴着氧气罩,但还是一度意识迷离,感觉都快能接近上帝了。
但意识迷离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我还能感觉到那种身体被彻底撕裂的痛苦。
万幸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保胎,输卵管里的阴影消失了,而宫内的孕囊健康长大。
我后来有些刻意的选择遗忘掉这段惨痛的经历,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可刚此时的贺子华,用嘲讽的口吻问我和别的男人越会开不开心时,我突然想到了羊水穿刺的事情。
他刻薄的话,冷冽的笑,探究的眼神……都像那细长的针扎进了我的身体里。
但唯一不同的是,羊水穿刺伤的是子宫,而他伤的则是我的心。
但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加上傅遇可能很早以前就把我和向洋认识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他一直忍着好奇没问,估计已经有很多猜忌,而我在他交代不出门的情况下还和向洋见面,这会让他认为我和向洋真有什么私情。
所以,他会说那番话,也能有理由解释清楚。
我不想在门口吵架,便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放轻脚步推着他往里走了进去,把门关上时才开口:“今天孙昊那边,还算顺利吧?”
他却又是一个冷笑:“想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