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网?什么又是鱼饵?”我听得一知半解。
贺子华抿着唇冷笑了一下:“当时我也没能理解他们对话里的意思,但向来都是无巧不成书的,在他们要下山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想起孙昊下葬那天,我也给向洋打过电话,莫非那个电话就是我打的?
我想到这儿,像贺子华投上询问的目光。他明白我在询问什么:“后来我听到他叫了你的名字,他说‘沈珂,我们不是朋友吗?既然是,那就别对我那么客气。’”
贺子华说着把我披散的头发拢到耳后:“你当时听到他说这些话很感动吧?”
我咬唇不语。毕竟向洋当时说那番话时,我是真的挺感激的,但贺子华的语气就让我知道,向洋挂断电话后肯定说了不好的话。
贺子华揉了揉我的额头说:“他挂完电话后说,‘鱼饵上钩了’,我就知道鱼饵指的是你。”
我还是不懂:“我怎么就成了向洋的鱼饵了?我和向洋的交集真的不多,只是在孙昊下葬当天,黄姗姗来找过我,她说唐旻安得了肾病。而我想到向洋也有过肾病的经历,觉得他的经验可能比较多,所以才会联系他的。”
“肾病?”贺子华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来:“这是我这几天找人搜集的关于向洋的全部资料,你可以先看看他的医疗记录。”
我从一沓资料里找到向洋的医疗记录,但别说出院记录了,就连小感冒都没有过。
“可是……可是向洋的腹部有个手术后留的疤啊?这又怎么解释?”这份资料与昨晚向洋和唐旻安在段燕小区的对话完全对不上号了,我感觉我的脑袋整个都大了。
贺子华微蹙着眉:“难道你看过他的身体了?”
“我当然没有看过!”我大声的说着,心急的想证据自己的清白:“昨晚唐旻安溜出医院后,我们在段燕家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他的。我当时远远的坐在一旁,听到向洋和他聊肾病的事情。他说他有一道伤疤,我虽然没看过,但唐旻安肯定是看过的。”
“既然是半夜的小花园,那光线肯定很暗,即使那疤是画上去的,唐旻安也发现不了。”贺子华说着又拿出令一份资料递给我:“你再看看这个。”
这份资料上的人也叫向洋,是个很清秀的男生,但却在10那年就因肾病死在昆城的人民医院了。
两份资料,都叫向洋,一位因肾病去世,一位却病历干净,这意味着现在的向洋,并非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向洋。
“那这个向洋,到底是谁?他伪装成我的故友向洋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急切的看着贺子华,希望他能赶紧给我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