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大汉眼前的那把留影剑,再想到他之前卖给大汉的辟谷灵酒,他忽然想到,大约这一次,是他坑了那两个人,而不是那两个人在坑他了。
只是沈迟也好,沈七也罢,两人都既非鼠辈,也不是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若是真被逼急了,这两人说不好就要说出他们自己是青云镇沈家之人了。到时候,他们二人一朝得志,倒霉的就是他沈诺了。
沈诺步子走的极快,他很认真的在考虑,如果从司天府出来,他就立刻遁去东九洲,金丹之前不再回乾元大陆,这其中的可行性有多少。他想到刚进入门派时,在身份玉牌上滴的那滴血……当真没有关系么?
沈诺脑袋里转了很多东西,可是该买的东西他也没有落下,在司天府开放前一天,他终于买到了一条捆仙绳,虽然不如白屏儿的捆仙索,可也算是练气修士能使用的上品法器了;至于防御性法器,沈诺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两样,一样是防御性的道袍,另一样则是一只鸳鸯佩,据说能抵御筑基中期修士的三击,并且若是毁损不严重的话,它甚至可以自行吸收天地灵气进行修复。
单单是那只鸳鸯佩,就花了沈诺足足一百块中品灵石。
沈诺纵然心疼灵石,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修为,也只能认了。除此之外,解毒丹、化尸丹,以及敛息丹这类的丹药,他也特意准备了。
收了院子里刚刚成熟的灵谷,以及那个小型聚灵阵,沈诺回到房间,布下防御阵法,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静待明日的司天府之行。
体修所居住的山上。
“师叔,我们不想去送死!我听说了,那可是连金丹真人都会死掉的地方,我不想去了,我后悔了!”
两个练气期的体修士跪在地上,求着眼前的大汉。
大汉叹道:“你们已经报名了,而且,宗门里说了,咱们体修必须要出几个人,你们报名太早,又没有人肯替你们说话……如今就是想反悔都不成了。”
派练气期修士作为前锋去司天府,这是几大宗门和散修联盟一起商议出来的事情,天元宗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出的。
那个哭诉的练气期修士一抹眼泪,却指着地牢的方向道:“那里不是有两个人?让他们代替我们去!打了他们那么多天都问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还留着他们做什么?不如就让他们替我们去好了!也算是让他们没有白活一场!”
另一个练气修士更是连连点头:“对,师叔,我们连易容丹都买好了!明日给那二人喂下绝灵散,挑断手筋,让他们空有修为,没有灵力可用,就这么丢进司天府,我想,到时不等易容丹的效果消退,他们二人就已经死在不知谁的手中了!”
大汉亦看向了地牢的方向。
地牢深处,沈迟和沈七被吊了起来,两人都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有一条白色亵裤,储物袋和法器全都被夺走了。
他们的胸膛和背脊上布满了鞭痕,沈七的胸前,甚至有被火钳类的东西烫过的痕迹。
两人相比,沈七受的伤更重。
他是为了护着沈迟才受的伤。
一想到这件事,沈迟看向沈七的目光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