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曹小孟本能地缩到大汉身后。其余马仔哗地一下往后退去。有几个扔了棍子抢着跑出车库。
那大汉继续道:“大家都别乱动,万一他发疯,我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这儿。曹老弟,你好像惹到一个狠角色。”
这时的曹小孟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这位大哥,这都是误会误会。徐晓敏的事儿我再也不插手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你爱怎样玩儿,就怎样玩儿。咱们以后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大哥。”
我没理他,我盯着那大汉道:“你还挺识货。你怎么不赌一下这是不是假的。”
他冷冷地说:“不用赌,我看地雷外壳的颜色就知道是陈年货。你哪个部队的。”
我反问道:“你哪个部队的。”他回话道:“十九军一七一团特种大队。”
我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兰州来的。十五军一三三团侦察部队。你也是一名军人。怎么回到地方就为虎作伥,帮这些人撑门面。”
他冷冷道:“兄弟,我不想说什么。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马上离开。”说完领着这帮人离开了地下车库。
我收起地雷赶紧驱车去了附近的诊所,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就直奔西南医院。
大飞见我头上绑着绷带,鼻青脸肿的样子惊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朝他笑了笑把手机举起给他看。然后开始播放里面的录音。听完录音他全明白了。一拳打在墙上狠狠地说:“曹小孟,老子弄你。”
我劝道:“还是把这事儿先让叶卫国处理。能用法律手段解决,就不要犯浑。现在我们有证据在手里,不怕对付不了他。”
大飞点头道:“好,你都冒着危险为我搞到录音,我怎么都要听你的。走,跟我去做检查。”
我把手提袋里的定向地雷递给他:“对了,有个东西先帮我藏一下。还多亏有它在,不然我今天就撂车库里了。”
他一看就惊慌道:“你退伍就退伍,怎么把这玩意儿给顺回来了。”
我一两句也给他解释不清,就说:“怎么来的以后再告诉你。从这两天曹小孟做事的风格看,那畜生是一个逮住机会就咬的种。我怕他报案,所以你先帮我收着,过几天我就拿走。”
他把地雷放进自己的物品柜说:“先放我这儿吧,说不定我还用得上。”
我赶紧劝道:“诶,你不要起歪心思,按法律来。想开些,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他带着我走军人通道,到各科室做完了检查。报告出来我也吓了一跳。心脏位置的两块肋骨撕裂,左手肱骨撕裂,头皮裂伤伴有轻微脑震荡。各个部位的软组织挫伤就不提了。关键是心脏位置的肋骨要是再承受击打,就会断裂刺入心脏。
大飞看完也放下心来,感激地说:“连长,这次多亏你出手,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不然雪梅和瑶瑶的死我还蒙在鼓里,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摆摆手说:“都是三连的兄弟,说这个见外了。现在受了伤,我怕姓曹的小畜生又来找我麻烦。你帮忙安排一个住处,我能安心养伤。”
大飞拍着胸脯说:“这个简单,军医大家属区里面有些空置的房子,我帮你安排一下。”
傍晚的时候我就住进了家属区。这里绿草如茵,宁静而富有生机。花坛装点着各式各样的花朵,五彩斑斓的颜色散发着芬芳。家属楼宇错落有致,阳台上摆放着各类绿植,微风拂过时轻轻摇曳。军人纪念雕塑就威严庄重地屹立在小区中心。
这时,嘹亮的军号声响起,看着进进出出的新兵蛋子,我心中一阵澎湃,感觉就像回到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