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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怜爱的路问渠(1 / 1)

路稚宁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听到这话也就没再怀疑了。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周寄安哦了一声,见路稚宁没动:“走啊,杵这儿干什么,等会地铁站都关门了。”

路稚宁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周寄安生怕他不放心硬是要上去检查看看,上下嘴唇有些磕巴:“干……干什么?怎么又回来?”

“刚刚看到你脸上有点东西,头伸过来点,我帮你弄掉。”

周寄安毫无防备地脑袋向前一伸,路稚宁两只手掌啪地拍在周寄安的脸上,揉来揉去揉了好几下,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脸生生被挤的扭曲了。

周寄安完全蒙了,路稚宁趁此机会又揉了一下,揉完了马上就跑了。

周寄安见他跑了才反应过来要去追,气得追着他过了两条街,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地铁站里面。

“神经病啊你!幼不幼稚!”

走到自家楼下想到路稚宁溜成兔子的样子,气了一路的她又突然笑出了声:“有病!”

不过路稚宁这一通操作下来倒是缓解了程舟造成的不愉快,毕竟她现在气上心头。

路稚宁刚上地铁没多久,周寄安的电话就来了,不开外放都能听到的一连串礼貌用语。

他把手机放在兜里面,算着时间拿出来,周寄安也差不多要消气了。

“如果……”

“什么?”

“如果小路让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要直接给我说。”

周寄安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路稚宁口气正常道:“就是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给我说。”

周寄安的气刚刚消下去,这家伙又来惹她,把钥匙从孔洞里面一拔:“然后你再把他带回去,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先凑合着?你没毛病吧?”

“路稚宁,你是不是存心让他讨厌我呢!我告诉你,我,偏,不。我就要和小路住一块,我喜欢和他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住一块。”

“你是不是看他和我亲近你嫉妒来着,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路稚宁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又在脑补些什么,算了,看来她应该是比较喜欢小路的:“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周寄安才不相信他随口一问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货肯定一直在想这件事,他这是在害怕打扰我吗?真新奇。

“还有,你是不是对小路讲了我很多坏话!我问他你是怎么介绍我的,他都不敢说话!你这混蛋到底背着我都说了些什么!”

路稚宁突然陷入回忆之中。

周寄安的愤怒把他拉回现实:“你是不是心虚了!话都不敢说!”

路稚宁难得弱势了一回:“我哪敢?你知道了不得把我吃了?而且他有多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要把人吃了的周寄安洋洋得意:“那全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

自家门外,头顶上方的铁板兀自发出一声脆响,她的眼睛从在墙壁上面固定住的铁梯的下端拾级而上,一直到与铁梯挨的极近的铁板处才停下,等的不耐烦了吗?

路稚宁耳朵也不赖:“你那边什么声音?”

周寄安现在的谎话简直信手拈来:“东西掉了,我先挂了,你注意安全。”

纵然路稚宁心思缜密如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道别之后,周寄安拿钥匙戳孔洞,进门,换鞋,一气呵成,再也没关注楼上那人的动静。

在厨房热了两杯牛奶就朝着路问渠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我进来了哦。”

慌乱之中路问渠用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下,周寄安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了,她真的是见不得这种乖巧的孩子流眼泪,真让人心疼,好想抱到怀里揉一揉,安慰安慰。

把牛奶放在一边这样想着,然后就这样……做了。

路问渠一直低着头,有些羞恼,觉得很丢脸。

周寄安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她在哭,所以也没有人这样抱着她,安慰她:“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

路问渠耳朵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

周寄安给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小时候和一个哥哥去他家里面玩,白天很开心,晚上的时候就和哥哥他妈妈一起睡觉,她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我怎么睡都睡不着,那天晚上我就蜷在床边上,眼泪哗啦啦的往耳边灌,一副快要把耳朵淹没的架势,没进去的眼泪都淌到了枕头上面,估计枕芯都给我哭得濡湿,你想啊,我当时大概是十来岁,比你大那么多的人去一个新地方都要哭,你一个小不点这样实属正常。”

路问渠鼻子被他自己揉的红彤彤的,规则有型的细长眉毛随着眼睛朝下的趋势也自然的弯下,杏核般的眼睛里面也布满了血丝,仔细看来才发现他的瞳孔要比一般的人大上几分,残余的泪点浸湿了眼睛下边的睫毛,上方的睫毛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既弯又长,让她想起了羽毛,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路问渠带着浓厚的鼻音:“是真的吗?”

周寄安笑弯了眉眼:“是真的,不骗小朋友。”

路问渠其实很懂事,也没有因为路稚宁的离开而闹脾气,如果真闹脾气,她早让路稚宁自己回来哄了,偏偏这个孩子乖巧成这样,躲着默默地流眼泪,真是惹人怜爱。

周寄安抓着他擦眼睛的手:“不用手擦,手上有细菌的,你等我一下。”然后把热牛奶递给了他,“有没有乳糖不耐受?能不能喝牛奶?可以长高高的喔。”

“可以喝的。”路问渠乖巧地点点头,接过杯子,一口一口地喝。

看的周寄安母爱又泛滥了,趁着他喝牛奶的这段时间,她去浴室里面弄了一条热毛巾来给路问渠擦眼睛。

不料这孩子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滴答滴答地落在空杯子里面,周寄安口气柔软道:“怎么啦?怎么又哭啦?”

路问渠一头钻进她怀里:“呜……好暖……像妈妈……”

周寄安想起发生在路稚宁姐姐身上的事情,对路问渠又多了几分怜惜。

她摸着他的小脑袋,又把他抱进怀里,顺势躺上了床,揽了被子,学着自己小时候被奶奶安抚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着路问渠的背,他的啜泣声渐渐地小了下去直到消失,偶尔发出一点哼哼的声音,周寄安的手依旧时不时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待路问渠睡熟了之后她才下床把光线较亮的灯换成了泛着橙光的小灯。

周寄安思绪纷繁,也不知道人走了没有,虽然她内心很肯定地认为他没有走。

在房间里面又坐了不知道多久才拖着双腿出门。

一只脚踩在铁梯上面,另一只脚始终抬不起来,就跟被强力胶水粘在地上了一样。

她嘴角向下泛,额头倾向墙壁,好冰……

这一点温度似乎让她全身复苏了,另一只脚终于离开了地面,头快要碰到天窗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正要用手去开时,它就自动打开了。

此时周寄安的手离程舟的脸不过咫尺,她迅速收回来,抬眼凝视着眼前的人,正对上程舟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浓烈到她几乎是在看到的那一刻就移开了眼睛,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在这之后,那种炙热的感觉还残留在她脸上的每一寸角落。

完全不似那天喝得烂醉如泥的人,现在的他更有真实的感觉。

周寄安望得脑袋有点酸,她挥了一下手,示意闪开,她要上去,谁知程舟一把握住她的手,周寄安完全不能撼动那只被冰浸过一样的手,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抿着嘴巴,也不说话,就是不停挣扎,想要摆脱那只手。

“别闹,会掉下去的,摔到了怎么办?”程舟用着很无奈的口吻,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周寄安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他怎么还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就好像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她气得眼睑不停地抖动,一只手突然盖住了她的眼睛,只听手的主人说道:“你别那么看着我。”

程舟死死地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往上面爬,她的另外一只手根本就用不上,直到稳稳当当地站到天台上面,他才放手,站到一个正常社交的位置。

此时,周寄安才注意到他浑身都充满了寒气,看样子在上面已经站了很久了。

今天吹大风,外面真的很冷,她知道的。

两人沉默着站了很久,周寄安能感觉到程舟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而她除了最开始那一眼,再也没有将目光投射到程舟身上。

她想,现在她的心肠还不够硬。

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超级讨厌。

为了避免被程舟发现这一点,她只能率先开口,再继续这样沉默下去,除了浪费两人的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她不说话,程舟只怕能看她一晚上也不说话。

凉风拂过她两颊的发丝,她抬起脸,平静地正视程舟:“什么事?”

程舟听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舌根有些发苦:“我想……看看你。”

周寄安满脸冷漠:“那看也看完了,你也该走了。”

程舟手指抽动了两下,他再也不想听周寄安这样说话了,在关系最坏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听够了,他想要以前那个看着他眼睛会亮闪闪的,充满喜欢的她,但是那个她被他自己弄丢了。

想到这里,程舟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她,证明那个她只是被藏起来了,而不是从此消失了。

晃神的周寄安在意识到程舟靠近的时候,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一双大手擒住,锁在程舟的臂弯里面,死死地抱住了,她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程舟心脏的跳动频率。

她费力地挣扎却无法摆脱的情况让她的身体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开始颤抖,手掌一会儿舒张,一会儿握拳,双臂最终还是像脱臼般无力垂了下去,颤抖也停止了,只是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

程舟以为她接受自己了,所以搂她搂的更紧了。

面对程舟宽厚的拥抱,周寄安没有回应,亦没有拒绝。

在相触的那一刻,程舟感觉自己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喟叹,就像是亚当对夏娃那种熟悉而沉迷的感觉,仿佛自己胸口缺失的肋骨的位置在呼唤着她,想让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和她是那样的密不可分。

周寄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意识才逐渐回笼,她推了推程舟,声线中带着些虚弱:“放开我。”

她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逃避思考,逃避想关于程舟的所有事情,白白浪费了那么久,时光似乎依旧停留在崩溃那一刻,如同头顶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冷风从头灌到脚,连指尖和脚心都透着捂不热的寒气,通体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

那个时候她有多么想得到一个拥抱,现在心里就有多么抗拒,当时得不到,现在不需要。

程舟极力地忍着想把周寄安剥皮拆骨,融入血肉的欲望,不舍地松开了她。他想着周寄安没有立刻拒绝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是有机会的?他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

而周寄安的脑海里却是一遍一遍地回放一个的的确确发生过的画面,程舟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表情经过无数次的变换,也没有向她迈进一步,没有对她解释一句话,吝惜那些大手一抬,嘴巴一张就轻轻松松就能给出的东西,周寄安才发觉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的冷漠而残酷了。

那个时候空气中凝结的沉默比现在要压抑得多,最终他们之间的对峙以周寄安转身离开告结,直到她整个人消失在程舟的视线里面,他都没有动一下,如同一幅静止的图片,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像。

其实她就在转角边上的椅子上面一直侧身坐着,只要程舟一来她就可以看见他。

她等了一分钟,滚烫的泪水便滴落在包装精致的蛋糕盒上面,带着一股要烫化到包装里面的蛋糕上的气势,等到周寄安都感觉不到十指的存在了,也没有见到程舟的半个人影。

那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他连眼前的十来米的路都不愿意走。

程舟在被周寄安主动触碰到的时候,脸上的喜形于色才刚刚有了端倪就听到了她后面那句话,他眼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规规矩矩地松开了周寄安。

周寄安则似被无形的压力置于脖颈,那种力道十分巧妙,正巧让她抬不起头:“你不要这样。”

程舟的嗓子像是破了一个洞,说出来的话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无力而模糊:“安安……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他有些失控地抓着周寄安的肩膀,一只手制住她的下颚往上抬,周寄安蓄满泪水的双眼猝不及防撞上一片充满煎熬痛楚形成的雾面,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滑落下来,却在程舟恰似镜面的眼中看到那个落魄的自己。

而程舟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一滴水悬在周寄安眼眸上方一厘米时,她才闭上眼睛,让她眼睛肿胀刺痛,酸涩不堪的东西终于溢出来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周寄安突然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程舟泪流满面的脸庞,在不那么明朗的夜空之下,周寄安也能清楚看到那张抿的死紧的嘴唇,充满戾气的锋眉以及看一眼就陷进去的沼泽般的眼睛。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停了几息,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手臂抬了抬,似乎想帮他擦干脸上的泪,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来:“不要哭,这不像你。”

程舟是想利用周寄安的心软,让她对自己放松一点警惕,少一点戒心,他只求一个可以接近的机会,只求一个可以弥补一切的机会,为此他可以骗自己有些东西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不要抗拒我好不好?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就好。”“我只想看看你,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做的。”“你只用接受我的好,其他的都不用考虑,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真的……好想你啊,安安。”程舟的眼泪里都填满了痛苦,“我快受不了了。”

周寄安脑袋一片浆糊,她下意识地想要摇头,看到他的泪水又顿住了。

程舟带有薄茧的手在周寄安光洁的脸上来回的轻压着,周寄安还是一脸无措的样子,程舟装作毫无知觉地任由嘴巴缓慢地靠近周寄安的相同部位,两人鼻息缠绕,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程舟追随着周寄安喷出的热气的源头,只差一星半点就印上去了,然而周寄安突然撇开脸。

程舟体内的霸道因子差点发作强吻上去,幸而记起来刚刚自己说过不会做周寄安不喜欢的事,他难得主动了退了一小步。

“对不起。”

晚风吹散了残余的一丁点暧昧,吹醒了周寄安毫无意义的心软。

她整了整衣袖,定下心神。

今天程舟穿的很干净,就像她第一次接触到他的时候一样,当时他只穿了一件黑色为主,白色间或交替在领口位置出现的线衫,领口不高不低,能够明显看见漂亮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生气,笑起来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让周寄安想到了向日葵。

她一直很克制自己不要太关注程舟,但是她又确实忽略不了。

这个人对一个人有意的时候真的是会费尽心思讨人欢心,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来挽回呢?都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了,为什么不坚持到底呢?

这就跟她不明白程舟当初为什么要让彼此那么难堪一样,她从来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说喜欢上别人了,她会毫不拖泥带水地分手,但是他不说。

记忆中的那个人和眼前的人重合,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不等人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多了,同时也感受到了程舟那种近似成长的变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和两年前的自己在他眼中是否有了变化。

但她在自己眼中还是那样的懦弱,即便敢于面对过去,那也是胆怯的面对。

不过,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了。

她再也不会与他同行了。

但是她一直有个过不去的坎,那是程舟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她的,关于她自己的所有好的,不好的猜测,他都并未给予任何直接的回应。

“为什么当初要那样?”

似乎是质问,又似乎只是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的提问,程舟都无法回答。

所以他也无法阻止周寄安的离开。

得不到答案的她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如同三尺寒冰:“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我也不接受,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甚至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什么叫做锥心刺骨。

周寄安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因为她不想让程舟觉得她还在意他这个人。

程舟似乎是没有听出她的拒绝:“无论你接不接受,这我都应该做的,而且我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程舟负气地看着地面:“我还会再来的,如果你不愿意来见我那也没关系。”

周寄安不明白他的固执是为什么,明明都不会再有任何可能性了:“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诉我那个原因。”

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再惧怕心会为他而动摇,哪怕是如同风雨飘摇的柳条,她也不会再继续了。

所以再喜欢,再爱,又如何?总有比这些更重要,更值得坚持的东西。

次日,路问渠在自己被子里面拱了拱,躺在他旁边被子里面闭目养神的周寄安立刻就发现了,结果等了半天旁边还是静悄悄的,转头一看,他的一只眼睛睁了一条小缝,路问渠见她醒了不由得卖惨道:“姐姐,我的眼睛瞎掉了,睁不开了,呜呜呜。”

即使是郁闷了一整夜的周寄安也要费老大劲才憋住自己那不厚道的笑,甚至憋得眼前有点发黑。

两人一番洗漱之后,路问渠就一直待在厕所里面,气鼓鼓地照着镜子:“我明明后面没有哭了,它为什么还是肿的!我没有哭,我真的没有哭!”

他反复地解释,生怕周寄安不相信他似的,一脸崩溃的小模样让周寄安忍俊不禁,周寄安把热毛巾递给他:“我知道你没哭,不用一直强调啦,看看温度合适不,敷一下,我去热牛奶。”

等周寄安把牛奶都热好了,路问渠还是泡在厕所,在周寄安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从厕所挪出来,低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周寄安安慰他道:“别不开心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消肿了。”

路问渠闻言,开心道:“真的吗?在小舅来之前能消掉吗?”

周寄安把他抱到椅子上面,这个她还真不能保证,只能斟酌着说:“等会儿多敷几次可能会好很多。”

“你先吃片吐司垫垫肚子,再喝牛奶。”

临时订的鲜牛奶有些腥膻味,路问渠在鼻子边上闻了很久,踯躅着说道:“姐姐我可以不喝它吗?闻起来好奇怪啊。”周寄安一瓶都喝完了:“那你想长的和你小舅一样高,甚至比他还高吗?”路问渠认真地点头,掷地有声:“想。”周寄安又继续哄他:“那就要喝掉它,牛奶会让你变得又高又壮,还不怎么生病,不生病就不会难受,也不会吃药打针,多好啊。”

“而且这个味也不是特别的难闻,喝习惯了就好了。”最后那句话对路问渠可谓是五雷轰顶,不过他还是捏着鼻子喝了,就和周寄安小时候喝中药一样,刚喝到一半门铃突然就响了,路问渠手一抖,牛奶直接灌到鼻腔里去了,导致他咳嗽个不停。

周寄安忙着拍他的背,给他擦牛奶:“乖乖慢点喝啊,是门铃响了,又不是炸弹爆了,呛到了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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