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舰长来到近前，敬了个礼等待汇报。

“少将，我们左46号炮位，中了一发炮弹。”

“那是什么地方？”海军上将询问道。

“长官，是中部五号炮位。中了一枚381毫米炮弹死了，不过对于我们整艘巨舰来说，损坏很轻，很轻。”

“只是这些损坏吗？”上将问道。

“是的，长官。不过，这样的话，我们的舰中部位的防雷设置就会出现漏洞——”

上将又开始皱眉头，作为舰队司令，他并不在意这种具体的问题，这些问题交给副舰长就可以了

“那么，对这个问题我们无需多操心了吧。”上将说。

“是的，长官。”副舰长犹豫了一下说：“只是舰中部位的防护实在太薄弱了，我认为我们没办法防护住敌人有针对性的进攻。”

“我明白了，你可以下去了。”

上将说，这时候已经带着怒气了。然而，卢德斯曼是十分清楚副舰长的真实意思的，如果舰中部位的防护出现漏洞的话，那么很快的，这种防护的漏洞就会被人为扩大，最后形成无法弥补的漏洞，这种漏洞是可怕的，而且多半是致命的。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返航，长官。”卢德斯曼建议道。

“我也明白。”克莱德曼说：“谢谢，副舰长。”

克莱德曼和卢德斯曼站在指挥塔上，看着远处的海面，不时升起的水柱经常会阻挡他们的视线，看起来军舰像是行驶在原始森林一样。克莱德曼沉思着，考虑找自己的下一步，卢德斯曼在一旁不言语，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

“如果我们还要在继续战斗，那舰中部分的漏洞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失去防护效果为止。”

“是的。”克莱德曼仍在沉思着。他的食指在海图上划着弧圈。他不时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决定要由我来作。我的决定能够改变世界的历史，决定民族的命运，确定德国、我们皇帝的前途。我的命令一下达，就将有一万——二万——五万人丧失生命。”

“没错，是这样的，长官，现在德国的命运就在您的决定。”

克莱德曼的脸色更加坚毅，一种东西在他的眼睛里面涌动，而这种东西，却是卢德斯曼所不愿意见到的。

“是前进，还是后退，这是供我选择的最后时刻了。一旦决定，就不能更改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建议肯定无效，不过卢德斯曼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长官，我能提点建议吗？”

“不！”克莱德曼突然说：“我要继续进攻。我们不能未冲进大西洋就无所作为地返航。前进！我们将去布雷斯特。在那儿，我们只消化两天时间就能修好破损。然后，我就拍电报让剩余的四艘战列舰一起出海。这样组成的编队，无论在火力还是在速度上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提高自己的长官不是执意作战，而是有了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卢德斯曼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兴得说道：

“那就太好了，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