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抱着卫雪玢的胳膊撒娇,“姐,你们那个姓华的,我咋觉得他有点儿怪呢?”
怪?哪儿怪了?卫雪玢没看出来,“是你对他有偏见啊?我们厂长挺好的,你别老针对他,外头那些个闲话更别去听。”
海明香拿门后的脸盆架子上拿了毛巾跟香皂,“我就是觉得吧,他咋没事老看你呢?”
海明香可不是发现一回两回了,说起来这个华胜厂分明华镇才是厂长,可这个厂长好像处处都听着卫雪玢的,不但如此,简直就是看着卫雪玢的脸儿说话,她说出来的事,他就没有不说好的,“你没发现,他特别爱往你身边凑?”
“你这闺女说啥呢?啥叫爱我我身边凑?这个厂子里我们一起搞起来了,谁有我们更操心?当然得多在一切商量工作了?还有,你跟红梅两个小姑娘,他不跟我一块儿说话,凑到你们跟前?”卫雪玢瞪了海明香一眼,“那不成流氓了?”
海明香明显没有被卫雪玢给糊弄过去,她又不是瞎子,“啥叫凑到我们跟前就是流氓,你比我俩大多少?再说了,你可我俩长的俊,他才不憨呢!”
“行啦,外头晒的还有热水,你洗去吧,哪儿那么多废话,这话今天说今天了啊,不许再这么胡说八道,叫人家华镇听见,该笑话了,以后我们还共事不?”卫雪玢一把把海明香推出去,“不许再胡说!”
海明香人出门了还不忘又探头儿回来,“不过姐啊,他不是比你小几岁么?我觉得他除了长的还差不离以外,真的不如我哥!”
“你这闺女,晚上又没喝酒,咋越说越离谱了,再胡说我打你啊,”卫雪玢咣啷一声把门关了,回屋里铺床去了。
海明香却没有打算就此打住,她洗完了躺到床上,“姐,我知道你现在没空想再处对象的事,但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心扑到事业上,真的独身一辈子吧?你之前遇到姓朱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回,难道还能因为他一辈子不嫁?”
这个卫雪玢真没有想过,从她醒来开始,她就想着离婚,离完婚,想的是怎么站稳脚跟,干点儿前世她想干,却不能干的事,至于再婚的问题?“我现在哪有那心思?再说了,我才多大?就算是三十以后再想这个也不急。”
上辈子她活到六十多岁,那个时候的小姑娘,都时兴自己奋斗一片天地来,再不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卫雪玢就算是再婚,也想过那样的日子,而不是再像上一世那样,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家庭丈夫儿子身上,最后除了一身病,什么也没有得到,“别说我,就是你也是一样的,到了学校好好读书,至于恋爱嘛,谈谈也行,但得长点儿心眼儿,可不能就听着几句花言巧语就晕头转向跟人走了,将来后悔都晚了。”
自己这是想劝卫雪玢呢,咋就被卫雪玢给教训了?尤其是说她听几句“花言巧语”就晕头转向,海明香一下子从床上直起身子,“哪咋可能,我是恁憨的人?跟人跑?他跟我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