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上面的记录并不清晰,只能看见她一个人,于荒茫无际中,孤零零地不断后退。
洛清韵打断她的思绪:“我在问你话,你在想什么?”
洛颜之:“没想什么。”
洛清韵因她混不在意的语气动怒:“洛家……”
同样的话听过太多遍,洛颜之抬手打断她,抢先将她将出口的话说出:“洛家的利益凌驾于一切之上,做事前,要将洛家放在最高的选择位。”
她嗤笑一声:“妈,你急什么,五年后才会正式订婚。这五年间,我若是能拿下宁若欢,带给洛家的利益不是更多吗?你与其在这责骂我,和我些无足轻重的话,不如多想想办法,给我创造和宁若欢接触的机会。”
既然洛清韵让她一切以洛家为主,那她就搬出宁若欢,以宁若欢现在的身份地位,无疑是最能堵住洛清韵的人。
与宁若欢相比,宁雨所带来的利益可以忽略不计,以她对她妈的了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洛清韵也不会放弃。
无所谓,都是棋子罢了,能发挥出最大作用的棋子,才有资格留在棋盘上。
这话一出,洛清韵果然沉默下来,认真思考洛颜之所言的可行性。半晌后,她问:“你有几分把握?”
洛颜之微微一笑。
她势在必得,宁若欢从始至终都只能是她的。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弄清楚宁若欢的异能是什么,时间又为什么会突然回到五年前。
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
怎么可能有人能操控时间。
*
画终究是没有画下去,宁若欢多次拿起画笔,调出的颜色和下笔的状态都不行。
画画是一件很吃情绪的事情,除非是那种毫无感情的临摹,亦或者是只顾技巧的创作,否则很难创作出满意的作品。
偏偏宁若欢在这方面很执着,几番下笔都找不到感觉,她索性停止作画:“孟夏,下次吧。”
她实在画不下去了:“下次等你来S市或者是我去H市为你画像。”
与其勉强自己画出不满意的作品,不如及时止损。
孟夏似乎感受到了宁若欢情绪不佳,体贴地说:“不急的,若欢姐有手感了跟我说,我再过来就是。”
她本就不急于一时,这样,也省得下次过来还要找借口。
施文低着头,默默整理画具,画笔上的颜料弄得她满手都是。
宁若欢难得心不在焉地接话,说了声:“好。”意识到太敷衍后,她连忙按住掌心,补充了句,“等你下次来,一定不让你失望。”
在送走孟夏后,宁若欢将画板上的画纸撕下,叠成一个小小的四边形,扔入一侧的画桶中。
施文看着正用湿纸巾擦拭手指的手,这才注意到对方袖子上的几处色点。
宁若欢向来爱好整洁,即使画画,也很少会出现将颜料弄到身上的情况,这几日她埋头在画室中找手感都没有弄脏衣衫,今日没画多久,却能弄到几处。
不符合常理。
而且宁若欢还没有第一时间换下衣衫。
这更不符合常理。
“宁总……”施文轻唤。
宁若欢坐在画椅上,双腿伸直,从画架下方穿过,板正挺直的脊背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她递了张湿纸巾过去:“施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施文接过宁若欢递过来的湿纸巾,试探性地问:“宁总,您对她还有感觉,是吗?”
很直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