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沾了一手的灰,听他继续道:“或者说你求我,你求我带你走。”
啧,真可怜。
他就从来都只会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
有用吗?
刚刚那红衣“纸人”跑得快,很有可能是去搬救兵了。徽月自觉现在急也没用,冷眼望向路今慈:“说错了。”
少年一愣。
她很少用这般清冷疏离的声音:“别觉得自己多了解我,我看不起的只有你,路今慈。”
烛火摇晃,少年投在她身上的影子都有点扭曲。
路今慈咬破手指画符,徽月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贴了一张符纸,根本动弹不得了。
定身符。
她冷笑:“恼羞成怒了?长横仙山有教过你以血画符吗?”
窗户吹进的风吹动她云鬓,她眼眸潋滟,朱唇不见曾经一丝一毫的温柔,嫁衣也随着律动就像是正在燃烧着的火焰,绣花鞋早在刚刚挣扎间掉入木缝中,没有任何要服软的意思。
路今慈毫不在意地睨着他,恶狠狠道:“我早就说你可以试试承不承受得了我的报复。”
说完他就转身就要出去,独留徽月身体僵直地坐在原地腿都要坐麻了。
“路今慈,你不信我逃出去后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师兄?包括你明目张胆用禁术!”
路今慈脚步微顿,传音符也恰巧在这时作响,因着他刚刚走神的缘故一不小心就外放了。
徐情歌温润的声音传出“路师弟,你有没有看见徽月姑娘?”
路今慈正要捏碎,随后想起什么脸色难看,还是引了一丝灵力进去:“没。”
传音符很贵的,他就算是卖了也不会毁掉。
徽月抓住机会喊道:“徐师兄,我现在就跟他在一……”
quot起quot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传音符就被路今慈掐断。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与徽月毫不退让的目光退让,徐情歌疑惑的尾音还在空气中回响。
“徽月姑娘是你吗?你跟师弟在一起那,”戛然而止。
“撕开吧?师兄已经知道了,”徽月勾唇,看路今慈不快她就心情很好。
上了脂粉她面容虽娇俏,脸色一白就恨惹人怜惜。
可路今慈并不是什么会被美色迷惑的人,他抱着剑冷笑:“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徽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要是早知道有今天,第一次见面就应该叫人打死他。
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