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就“哈”地笑一声说:“他如果会做饭,说不定我还不会这么烦他呢。还经常去?一个礼拜去一次我都受不了!这人太不卫生,上厕所不冲水,屁股有时候都擦不干净。有一回他走了,我发现床单上有一道黄印子,想好久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结果他第二次来,早上我亲眼看到他去了厕所,回来往我床单上一坐,床单上就出了一道黄印子。我这才想明白怎么回事!把我给恶心的,一天都没吃下饭去,把家里的床单全扔了!”
在刘万程的经验里,一个女人可以和他说这些隐私的事情,这么对着他嗦,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没拿他当外人。至少,她信任他,不怕他出卖她。
而戴晓嵩当真这么恶心人的话,就怪不得张静要急于撵走他了。张静爱干净比徐洁都厉害,几乎到了有洁癖的程度,怎么能忍受的了这么一个邋遢的男朋友?
刘万程就不由叹息一声。戴晓嵩如果可以改掉这个邋遢的毛病,再如研究他的学问一般研究一下做饭,伺候好张静的胃口,估计张静就会是他的。
看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好多男人觉得自己很优秀,埋怨自己命运不好,不能发达。不是命运不好,而是他当真达不到发达的那个地步。
前世的刘万程,对自己媳妇,可以算得上模范丈夫。对技术和厨艺的钻研,也绝对没得说。他自身会的技能数量,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可就是达到这么一个地步,仍旧穷困潦倒,过不好日子。
那时候,刘万程也是怨天怨地,认为老天爷对他不公。
可是,经历了这一世,他明白了,老天爷很公平。
那一世,他没有现在的思想,不能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理解别人。
所以,他误会老丈人,误会媳妇,连尽心培养他的张年发都被他当做仇人。甚至在一个宿舍里住的,那么活泼而又尊着他,让着他的肖涵,他都讨厌人家,嫉妒人家,继而对人家落井下石。
就是这么一个小人性格,他再有能力,再有本事,能发达么?不能,永远不能!
也只有这一世,懂得了换位思考,懂得宽容与包容,懂得了去理解别人的刘万程,即使身上没有那些技能,也一样会发达。
思想境界,才是发达与否的关键!
张静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去吴晓波那里吃饭。他们是一家人,对他们来讲,她是外人,去了反倒更惹的她倍感孤独,心里会更难过。
当时刘万程心里冲动,竟有了告诉徐洁,自己不回去吃,陪着张静去她那儿,给她做饭吃的冲动。
可是,这会引起戴晓嵩当警觉。同样,他陪着张静,徐洁就是一个人了。今晚,高秀菊也是一个人,估计她又要回她妈家住去了。
刘万程就在心里感叹,什么时候可以让这三个女人,都和他住在一起,大家融洽相处而不吵架,其乐融融呢?估计他的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
在吴晓波那里吃饭,吴晓波那张嘴也绝对不亚于刘万程。他做销售出身,如今做到副总,嘴皮子功夫自然了得。
只是,如今身份的原因,他的嘴比以前要文雅许多,会了许多文言词句,即便是开玩笑说黄段子,都没有了粗俗的话语,当真有机智幽默的意思了。
刘万程心里有心事,吃饭的时候,就不和他一唱一和的说笑话,而是问他管宁宁的情况。吴晓波和公关部接触多,应该对这个女人比较了解一些。
吴晓波的家是复式楼,比刘万程的大许多,还雇着保姆,这也是徐艳非要她爸住在这里的原因。
饭厅在楼下,有三十多个平米。很大的一个海黄花梨木餐桌,放在厅里也看不出大来。
吃饭的时候,徐老头照例是坐在桌子一头,一脸严肃。两个闺女就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轮流给他往碗里弄好吃的。
刘万程和吴晓波则对坐在自己各自媳妇下首。
听刘万程打听管宁宁,吴晓波就奇怪,抬头看一眼刘万程问:“你打听她干什么?”说完,又警惕地看看徐洁姐俩。
刘万程就责怪地看看吴晓波说:“我发现什么事儿只要到你这儿,怎么就立马变味儿了呢?你看她姐俩干啥?我又没有私字。我这不听说她离婚了吗?而且离婚跟为咱们公司经常出差,没时间陪老公有关系。我心里不落忍,想着补偿她点什么。”
吴晓波就问:“你补偿她什么?是打算把你补偿进去吧?”
刘万程这个气,没好气说:“我打算让你学佛祖,舍身喂鹰,然后我再给我姐找个好的!”
吴晓波就嘿嘿地笑,笑完了才正经说:“管宁宁工作积极性有,人也很勤快,很能干。但工作能力一般,头脑不行。她原来在销售部,后来我看她实在不行,就把她弄到公关部去了。要不是看她才离了婚,我都想解聘她了。她在公关部只负责几个小公司的业务,平时给人家打打电话,介绍一下我们有什么新服务,也就这些。再就是她长得挺漂亮,公司业务员或者他们本部门有和客户互动的项目,都乐意带着她去当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