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程责怪地拍拍她脑袋,开了淋浴,水下来,冲的满地都是白白的泡沫。
两个人换着擦干了身子,刘万程一猫腰,就把徐洁抱起来,进了卧室。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就相互搂抱着,躲在被窝里,没了动静。
好一会儿,徐洁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憋什么坏呢。”
刘万程搂着她,轻揉着她的小兔子,半天笑了说:“给戴晓嵩找个老婆啊。”
徐洁就抬起头来看着他问:“戴晓嵩不是和张静在一起了吗,你怎么还给他找老婆?”
刘万程坏笑说:“你忘啦,当初张静找戴晓嵩干什么来啦?她给我下套,还不兴我还回来呀?”
徐洁就打开他握着自己胸的手,认真说:“你这可不行。当初张静没有恶意,你这不成心要拆散人家吗?你要真这么干,我不同意!明天我就把那个管宁宁给开除了!”
刘万程就搂住她,待她不往外挣扎了才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张静自己的主意。”
徐洁就奇怪地看着他,她让他给说迷糊了。
刘万程就把张静自己说的,和戴晓嵩在一起的事情说给徐洁听。最后说:“如果他们之间只是没有感情,我也不想掺和。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可是,这戴晓嵩有点太恶心人了,张静又有洁癖,这两个人在一起,张静这不活受罪吗?当初是我把他们给硬撮合到一起的,这事儿办的,有点对不住人家了。”
徐洁却许久不说话,就那么在刘万程怀里,一动不动。
刘万程就奇怪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徐洁忽然幽幽地问他:“张静怎么连床上的事都跟你说啊?”
刘万程心里就一沉,坏了,徐洁心细,听出不对劲来了。
他反应也不慢,立刻就回答说:“她不让戴晓嵩给折腾的实在受不了嘛,我又不愿意帮她调管宁宁,她只好跟我实话实说了呗。再说,我们一直关系处的不错,她拿我当亲弟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啊?”
刘万程对徐洁说瞎话的时候,往往比说真话条理更清晰,逻辑更合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他的心里,徐洁始终是一个纯洁而美好的女人,心底善良而又单纯。他不想让这世界的污浊,还有自己内心的灰暗玷染了他。
这就好比是一张洁白的宣纸,需要更高级的画家来描绘一幅绝世名画,才配得上这纸的洁白。
他不是名画家,连一个蹩脚的画家都算不上。他不应该在这张洁白的有些圣洁的纸上,乱涂乱画。
可是,这张圣洁的白纸,却是属于他的。
所以,从外面干了坏事回来,他要编织一些善意的谎言,来掩盖事实,保持这张纸的洁白,不让她知道外面社会的污浊,以免受到污染。
刘万程这样的想法,就过于天真和一厢情愿了。
这污浊,是不会放过哪怕一个角落的。你只要在这里面生活,就不可能不去耳炫目染。满世界的污浊,又哪里肯留下一块洁白的圣地?
况且,徐洁身边还有个混社会的徐艳。徐洁不聋不瞎,什么污浊看不到?她心里早就明白,随着刘万程财富的不断增加,他们身份地位的不断升高,再像以前在工厂里的时候那样,保持两个人理想的二人世界,保持那样一份纯美的爱情,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男人再纯洁,也不能离开这个污浊的世界去独立存活,那样,他只能是个没有出息的穷小子。
要保持纯洁,最好就是干脆遁入深山,餐风饮露,不要财富,也不会有女人。
男人得去创造财富,得去结交那些能给他财富的人,得去融入这个污浊的世界。
徐洁有时候想不开,就会想,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个结局,她宁可不要刘万程有钱,宁可再去过那些没有钱的日子。
但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可以想开的。她已经跟着刘万程,坐上了一艘没有回程票的船,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徐洁的苦闷,除了跟姐姐徐艳说说,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有时候刘万程几天不回来,吴晓波也没有人影,她就会跑到徐艳家里住下,直到他们当中有一个回来。
姊妹两个在一起,就难免要讨论她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