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方不败隐含杀意的话,那青年公子本来还欲假装是当东方不败在说别人,双目低垂不敢乱看。但见得旁人都顺着东方不败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均是疑惑的审视着他,知道是避不过去了,不由额冒冷汗,只好硬着头皮垂死挣扎,强自一笑,说道:“这位兄弟是在和我说话么?”
看到他那强挤出来的虚假笑容,东方不败神色如常,淡然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说谁?华斯少城主。”他耳力极好,当时那些酒店里的人在低声议论华斯时,便知道了华斯的来历,待这奥巴特城的少城主凑过来他便走开了,对他的虚假蹩脚的问话亦是懒得理会,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迁怒于自己,还派两个手下想下黑手除掉自己泄愤,方才见到华斯后觉得有点脸熟,东方不败记性甚佳,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
华斯闻言一僵,知道东方不败确是认出了自己,但还是心存侥幸,干笑两下,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说道:“原来是你啊,我们好像是在奥巴特城的酒馆里见过面的。”他目光游移,却是始终不敢和东方不败对上,也绝口不提派人暗杀东方不败的事。
基诺与他是前几天才认识的,他准备到自由之城游玩,在路上碰上基诺少爷,得知他是剑圣的孙子后曲意奉承,大力结交。两人臭味相投,骨子里都是一路货色,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还没到自由之城时便听说了那个“凤凰之血”的任务。基诺少爷雄心勃发,踌躇满志,立马转道杀向火舞森林,意欲来个降服圣兽凤凰的伟大传说,让那些吟游诗人们传唱一番。华斯自是跟着凑趣前来,把那几个手下安顿在森林外围后,便跟基诺少爷一起进入了火舞森林。
他一开始见东方不败走过来地时候,就认出了这个黑发黑眸的漠冷少年,这少年在美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毫不理睬径自离去,让自己下不了台。
华斯向来心胸狭窄,这口气如何能忍下,派去杀人报复的两个手下反倒很有可能被东方不败杀了。这事一直是哽在他喉咙的一根刺,近一年来耿耿于怀难以释解,于是立刻在基诺的耳边悄然挑拨了几句,欲借基诺这个剑圣的孙子除去这个眼中钉,却是没想到基诺转眼之下便身死当场,吓得他一阵心惊肉跳。
见得东方不败武技如此高明骇人。出手又是狠辣无情,对向自己出手的人毫不手软。连剑圣的孙子都当场杀了,华斯知道他若然记起自己且知道自己对他做过的事,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如果东方不败出手对付自己,恐怕也是一招之下便送掉了自己的小命。当下只吓得心里怦怦而跳,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见到东方不败冷峻地目光望来时他便知道对方可能是认出了自己。恐怕还知道了自己派人想杀他的事。
后来见老者三人出手对付东方不败,他在一旁可是比谁都紧张,都在急迫盼望老者三人能拿下东方不败。但结果让他越看越心凉,越看越惧怕,等到老者三人无奈退下后更是全身冰凉,事关自己的性命,顾不上行径有失脸面便悄然掩在剩下地护卫背后想偷偷离去,没想到还是没能得逞,被东方不败一下子揪了出来。
看着华斯还是在那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东方不败轻轻掸去身上的几粒灰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恐怕还是忘了一件事,那两个想来解决的人莫非不是你遣来的么?”
他当时懒得与华斯这个地头蛇纠缠计较,直接就走了,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他,对这个曾欲杀掉自己以泄愤的人,东方不败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了他,心里起了杀意。
听出了东方不败地意思,华斯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角色,立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地顺着脸颊往下滑,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风度翩翩地姿派。华斯也不是笨人,知道再是狡辩亦无用处,而现在惟一能倚靠的只有那老者三人,只有他们才能帮自己挡住东方不败,否则东方不败要杀他恐怕便如拂去身上的尘粒一样轻松简单,于是不觉面色惨白的看向那边,眼带哀求,盼他们能出手相助。
然而那老者三人刚才见华斯在自家少爷耳边说了几句后,基诺就莽撞的去挑衅忽而出现地东方不败,并继而出手欲袭杀了解气,因而才招来杀身之祸,早就有些怀疑他是在挑拨
爷,此时见他果真是与东方不败有怨,更是怀疑华斯人,不出手拿下质问他便已算好,那里还会相助于他,当下只是袖手一边冷眼旁观。
见得那老者三人无有半点相助之意,而丹尼尔那些人对自己这边的人也是大有恶感,自是不会插手多管他与东方不败的恩怨,华斯心内惶急欲狂,见东方不败一双黑眸在渐浓暮色中平静冷淡,似若毫无半点波澜。
那种死亡随即降临地感觉让华斯全身颤抖,他忽地向一边的树林里窜去,想着逃入密林中借着即将暗下来的天色或许能避过那个可怕的黑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