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追问地意思,麦特稍稍放松了一下,顺口问道:么?”
珍妮闻言微微一僵,螓首低垂,嘴唇微动,终于还是没说什么,也不打算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哥,你还记我们小时候的事
看珍妮没有再聊那些事的意思,麦特暗暗吁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望着珍妮憨笑道:“当然记得啊,那时候你还好小呢。”
麦特许是想起了小时什么有趣的事,低声闷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齿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看麦特面上重新露出笑容,珍妮也是微微笑了起来。哥哥真的是很怕提下午梦境的事呢,但不提就不存在么,要面对终究还是要面对,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但他既然不愿想它,那便也暂时不提它,当无事一般暂且高兴一段时日吧。
人不可能永远做个简单的孩童,不可能永远的无忧无虑;人,总是要成长的,待长大了,明事了,烦恼也是不可避免的出现,总要开始面临种种的问题,总要学会自己去解决问题,待一步步的走过,开始学会成熟,却也会开始失去童真,有一得便有一失,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则,只是要在学会成熟之时,不要过分的失去了那种简单的纯真便好。
“那时候,哥你对我真好,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让给我。”珍妮微笑说道,眸色柔和,似在追忆小时之事,轻语道:“我记得那时我看见村里的一个女孩穿着一套漂亮的白裙子,心里虽然很是羡慕,但我知道那时家里正是很穷的时候,也没敢跟叔叔说起过,也从没跟你说起过,没想到你却看在了眼里。”
说着,珍妮停了一下,她知道麦特之所以能注意到,不过是因为他真的是很关心她这个妹妹,想起来心里都是暖暖的,她继而说道:“你一直辛苦的帮人做事凑钱,竟然在几个月后跟叔叔去镇上的时候,也偷偷帮我买了一条白裙子,那时我真是高兴坏了,其实那时已经很冷了,并不能穿裙子,但我还是忍着冷穿了半天,然后好好的收藏起来。”
听到珍妮说起小时趣事,麦特也是怀想起了那时的快乐,说道:“没想到,冬天过去后,你再拿出裙子时,那裙子已经被老鼠咬成一块破布了。”
“是啊,那时我还抱着它暗暗哭了一天,又找个地方好好的埋了起来,现在想想真是好笑。”珍妮笑言道。其实有些事有些东西不可能长久,但只要拥有过了,便也有了回想的快乐,这便是很好的恩赐了,不是吗?
两人又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格外温馨融洽了起来,笑声时而发出,两人似乎是都忘记一开始谈及的那些烦心事。
“哥,你还记得村里的梅沙吧,那时候她总喜欢来找你玩,现在她还是喜欢你吗?”珍妮似是漫不经心的玩笑道。
麦特闻言急忙摇头,脸上噪得一片通红。
“那你喜欢她吗?还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吗?”珍妮似是半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麦特将头别到一边,只是摇头不语。
见他侧脸面色不好,珍妮叹道:“不会是那个蜜莎妮吧?”此时语气纯是笑闹,麦特也听得出,闷声道:“当然不是。”
夜色渐深浓,珍妮笑容渐渐隐去,看着麦特,迟疑了一下,她正色道:“哥,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的事你自己选择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年之后,我就要回圣城,我们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我知道你爱护我,所以陪着我历练,但其实我心里更担心你,你性格忠厚质朴,易让人亲近,却也容易被人欺骗,还好你身边有东方和芙琳雅,我以后就是回圣城后也能放心了。”
“东方,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对珍妮的担心,麦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良久,他才呐呐的开口说道。
“芙琳雅说他会回来,他就会回来的。”珍妮徐徐站起身,在转身离开时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