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凊从浴室出来,她借着光端详了白寄凊一下,心里稍稍安定,起码没瘦到江雪荷那种地步。白寄凊这种体型,本来就不是薄薄的清瘦型,要是真瘦到白寄凊打断了她的思绪:想什么呢?
在想你怎么样了。张呈说,她放下手机,也躺了下来,戏拍得怎么样?
挺好的,和以前一样。张呈伸手把小灯关了,白寄凊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低声说:还记得那个贺岁片吗?我杀青比江雪荷晚,凌晨三点到了机场,我就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后面我看到那个微博,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其实我是知道她睡眠不算很好的啊,她睡觉时间很规律,可是经常我睡着了她还没睡,我还没醒她却醒了。可当时我就想着,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她,所以理所当然地给她打电话,要她过来接我。
张呈叹了口气:你确实是这样的。
这样好吗?白寄凊说,这样不会考虑别人真的好吗?结果你们都不让我改变,我真的有点搞不明白了。
因为想让你一直当公主吧。张呈说,江雪荷说不定就是连你这点都爱,才不愿意让你改变的,可你如果不改的话,恋爱起来又很痛苦,所以她选择离开了。
白寄凊听到这话,痛苦地摆了摆头,喃喃地说:我不想要这样。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辗转了一会儿,问张呈:今年生日,你说我送江雪荷什么礼物好?
张呈也没睡,好不容易拍完戏休息一阵,她尽情享受夜生活。虽然心里头觉得白寄凊这问题没什么必要,即使买了礼物,恐怕江雪荷也不要。不过她还是不扫白寄凊的兴致:你去年买的什么呢?
我去年买了一块鹦鹉螺。这个幻想中的难题使白寄凊兴致勃勃了,今年是不是就不买手表了?其他的送什么好呢,我想送些特别的,用心的,雪荷去年送了我亲手制作的陶盘和陶杯。
要不是现在俩人都躺在床上,白寄凊能当场冲到餐边柜旁,强逼张呈再观看一次江雪荷的手工艺品。
那你也做手工吧。张呈说,手工制品最用心了,既然她做了陶艺,你用毛线做点东西?
围巾?袜子?白寄凊的语气雀跃起来,旋即又黯淡了下去,离她生日也没几天了,我还要现学现做,根本来不及,又是夏天,哪里用得上呢?
张呈在一旁默默地没说,即使是来得及的礼物,怕也是送不出去。
白寄凊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安静地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学着织一条围巾吧,红色的,不过不是那种大红色。
是《自白》杀青宴上江雪荷穿的毛衣的颜色,酒红色,时髦,低调,又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