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凊不该是这样的,这么骄傲的白寄凊,怎么能落到这种境地。
她从始至终,都不是想要靠分手来伤害,来要挟白寄凊!
现在白寄凊堵着她的门,她没别的办法,只好弯下腰来,小小地拍了拍白寄凊的肩膀。她不说话,单只是拍拍白寄凊肩膀,等她醒过来。
白寄凊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喃喃道:海,抗拒一样摆了摆头,等到江雪荷又拍了两下,这才要发怒似的,半梦半醒地昂起头来,眼睛都还没睁开:谁啊!
江雪荷不说话,也不动,在一片安静中,白寄凊勉强睁开了眼睛,太困了,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只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啊,白寄凊短促地发出了一声惊讶的感叹词,她把整个上半身直了起来,是你、是你吗?
江雪荷,是你吗?
聪明漂亮的白寄凊有点犯傻一样,问了又问,慌乱地揉了揉眼睛,着急忙慌地要站起身来,可是她刚刚醒来,这样猝然起身,立时一阵头晕,眼前茫茫得直发黑,根本站不住。江雪荷想也不想,伸手扶住了她,急切地说:是低血糖吗?我去拿糖,你稍等先坐下。
你是,白寄凊在眼前的黑暗中笑了,你是江雪荷。
她不坐下,紧握着江雪荷扶着她的手,包里就有糖我只是刚站起来,应该不是低血糖犯了,只是太着急了,马上就好了。
她还没含进去江雪荷递给她的糖,眼前就渐渐恢复了正常,江雪荷就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掩饰的担心,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白寄凊一手紧握着江雪荷不愿松开,一手把江雪荷替她撕开的糖放进嘴里,含着糖,她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都变得甜丝丝的:你回来啦。
好了吗?江雪荷避过她的话,径直问道,头还晕吗?
江雪荷不想回答她的话,她也不想回答江雪荷的话,只紧紧地握着江雪荷的手,如饥似渴地感受她这份久违的温暖即使是在最热的夏天,她也想念江雪荷的体温太久。
松开吧。江雪荷说,她想面对白寄凊的时候,自己更要坦率,你别演。
白寄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令江雪荷诧异的是,她乖乖地松开了:雪荷,你也有点不一样了。
她笑盈盈的,望着江雪荷:你说松开,我就松开了,因为我想你一定在想,你是下定决心和我分开的,所以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我不该来找你,不该这样握着你手,很容易出事的!
你在做法吗?江雪荷说,她不敢问白寄凊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她家门口睡觉这些肉眼可见会让她心碎的问题,只是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