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乖一言以蔽之。白寄凊居然一本正经地回复她,这叫换位思考,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是一种体贴和共情,很高级的能力呢!
我给你展示一下。白寄凊大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她,没化妆,脸上颜色依然是极其鲜润的粉红粉白,算得上这些日子里精气神最好的一天了。
张呈看到她这样子,不由自主地就要为她高兴,既觉得她被夺舍,又觉得她回来了,语气雀跃地说:你展示一下,让我看看的。
白寄凊把平板放下,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没两秒钟,她睁开:你一定在想,我要么是犯什么病了,要么就是被夺舍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呈严正指出她的错误,我可只觉得你被夺舍了,没觉得你犯病!
白寄凊撇了撇嘴:那你倒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张呈毫不犹豫:你在想,张呈,你有病!
白寄凊笑起来,两人你来我往地闹了几句,白寄凊举起平板给张呈看:你看我用这种方法织围巾怎么样?
张呈打眼一看,当即说道:扭麻花啊,就是那种交叉针,很好看的,我也觉得你做这个比较好,虽然是难了一点,可那些棋盘格啊什么的,送女人总归是没那么漂亮。
白寄凊微微睁大眼睛,有点疑惑:也没见你织过啊,怎么这么头头是道?
张呈笑笑地说:当然织过,哪有女人没被社会荼毒过要给心爱的人织一条围巾呀,我大学的时候可会织了。
白寄凊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是呀,自己吃别人的付出,吃别人的爱,直到现在三十四岁,等到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五岁的当口,终于是要彻彻底底,全心全意地为爱的人付出一次了。
但你还真别说,张呈说,男人女人就是不一样,我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是娇小可爱型的,当时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简单的花样还入不了眼,我就编了一条这种扭麻花的送给她,戴上是真漂亮,还时髦。
不过可得辛苦了。张呈拍了拍白寄凊,如果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编,从学到完成,怎么也得一两个月起步。我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要是哪不会,咱俩可以一起研究研究,正好我最近也不拍戏,也给自己织一条的。
好呀。白寄凊立刻兴冲冲地,正好咱们去店里看看羊绒线,一起挑一些。
你这一阵也不拍戏了?张呈问。
不拍了。白寄凊说,才半年,无缝拍了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要换到以前,姐姐至少还得给我安排一部两部的,可我现在要专心考虑和江雪荷的事,也不想累到以前那种地步了,就先做一些商务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