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殿下,童太痿,怎么说你们好呢?梁师成把火柴卖得这么贵!简直是奸商啊,你们怎么能跟着他呢?”
宗舒一副替赵构和童贯惋惜不已的样子:“我专门开了宗氏赌坊,你们如果投到我这里,再不济也能当我宗家的股东,年底怎么着也能分点碎银。”
“现在如何,你们的银子,扔水里了吧?”宗舒又摇摇头:“不对,不是扔水里了,而是,扔到尿里了!”
“唉,你们怎么和梁屎成,一个尿性?”
赵构和童贯被宗舒一顿暗骂明讽,心中有气,却无话可讲。
“看看你们提拔的这些官员,素质去哪儿了?气节去哪儿了?为那么一点碎银子,还打上架了!”
宗舒的话让童贯更加语塞。
这些投资梁师成火柴厂的官员,十之八九都是童贯直接或间接提拔的。
好多官员私底下都把童贯尊称为恩相。
这些人今天居然当着商家和老百姓的面,不管身份,脸也不要了,大打出手,还打成一团。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千多商户、百姓以及赌客们,他们都在安静地排队!
童贯的脸不禁有些发烧,被宗舒看笑话了,被老百姓看笑话了。
这要是传出去,彻底没脸了!蔡京那一党还不得笑歪下巴?
从开业到现在,仅仅才一个多时辰,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最开始,这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千多人齐聚于此。
哪知道宗舒后来者居上,把一千多人呼啦啦全都吸引过去,剩下二百多名官员傻站着、干看着。
现在,官员们已经失去了理智,互相打了起来,最里圈的梁师成估计被揍得更狠。
曾经当过太尉,贵为使相,打过西夏,童贯觉得必须站出来,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住手!统统住手!”童贯大喊道。
官员们看过来,是童贯,但也只是稍稍停了一下,就扭过头去,边挤边打,要找梁师成要银子。
童贯肺都气炸了,现在说话,还不好使了!
李少言看到这里,拉过宗舒小声道:“舍予,是不是要制止一下?出人命,不太好吧。”
李少言感到,宗舒这次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给梁师成设了一个圈套。
宗舒当初把火柴生意给梁师成,恐怕当时他就知道哪里有磷矿了。
找到磷矿,火柴的成本就大大下降。
他为梁师成设的这个套,陛下当然也看得出来。
如果闹出人命,陛下会把原因归结到宗舒身上,这样对宗舒恐怕也十分不利。
宗舒立马指着几个打得最猛的官员,朝里圈吼道:“特么的,都停手,丢人不?”
宗舒的喊话照样不起任何作用。
正在此时,两个金雕忽然振翅飞向半空,咕叽咕叽地叫了几声,忽然急速冲了下来。
小金雕这是在干什么?
小黑雕速度更快一些,用尖利的金色嘴巴,啄向官员的脑袋。
官员的帽子掉了,慌忙逃跑,又被啄了一下,头发散落下来,样子十分狼狈不已。
小黑雕跟着他啄,官员的脑袋被啄出了血,流到脸上,十分可怖。
小白雕追着别外一名官员,使出同样的动作。
两名官员慌忙乱跑,所有的官员看到这样奇怪的情景,都停了手。
终于,两名官员跑不动了,脸上血流不止,抱着头,头埋向地,腚撅向天。
官员们不打了。
宗舒朝小雕吹了一下口哨,两只雕张开翅膀,飞回了宗舒和曹宗申的肩膀上。
看那两名被雕啄过的人,就是刚才被宗舒手指过的、打得最欢实的官员。
宗舒畅快不已,萧小小送给自己的两只小雕,果然极具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