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要把他带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当场杀他,但下手这么狠辣,也许只是想换个地方再动手。
凤嵩川被这些人抬着走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跟着麻袋脱手,他被丢到了地上。
看来是到地方了。
有人开口:“看看,那狗官闷死了没有?”跟着一只大脚隔着麻袋踢在了他肚子上。
为免皮肉受苦,凤嵩川只得扭动了一下身体,口里哼哼了两声。
另一人笑道:“钦差大人是世所罕见的大高手,哪能这么不经折腾?”
凤嵩川在麻袋里大瞪着两眼,眸子腥红,忍辱含恨在心里将这些账一笔一笔都记下来。
那几人又冷嘲热讽了一通,在他身上胡乱踢了几脚方才走开。
凤嵩川蜷着身子动弹不得。脑袋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胡思乱想。
一下子想这半天过去,王光济想来已经控制住了兰城的局势,而江北大营的朱子良也必定得知了王光济造反,他带出来的人马死伤大半的消息。
可他们双方谁都不知道他被另一伙人趁乱擒住。
他堂堂钦差,一身武艺,会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鬼地方?等到皮肉腐烂化为泥土,谁还知道那具枯骨曾是什么人?
一下子又拼命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对方到现在还不动手。便肯定不会随随便便杀掉他,只要不死,就有机会。这一路过来没听到太大的动静。估计着此刻还是在城里。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际,有人靠近过来,将麻袋解开。
凤嵩川终于重见光亮。
他所处的地方光线昏暗,四周俱是石壁。看上去十分坚固,壁上点着油灯。地上湿乎乎得颇有凉意。
这似乎是一间地牢。
眼前还是刚才那几人,不过都换上了寻常的衣裳。
凤嵩川明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已经尽量收敛神色,为首那人依旧轻易便在他眼神里发现了恨意。抬手在他脸上扇了一记。
下手不重,羞辱的意味更浓。
若是手脚能动,他一个能打对方十个。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凤嵩川哪里受得了这个。登时脸皮涨成了青紫色。
对方嘲笑:“看看,这姓凤的还当自己是钦差。在跟咱们摆官威呢。”
其他几人登时围上来,七嘴八舌道:“官威不官威,就在一张皮,咱们给他把这张皮扒了,他自然就威风不起来了。”“哈哈,对,扒了,扒了。”
几只手一齐伸过来,撕扯着凤嵩川的袍子。
凤嵩川嘴里呜呜叫着,在地上翻滚躲闪,他被捆得结结实实,其实不怎么好下手。可这些人如狼似虎,拽着衣裳直接开撕,很快就把凤嵩川一身官袍扯得七零八落,别提多狼狈了。
凤嵩川这时候是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就是能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乞求?他堂堂朝廷官员,奉旨钦差,又神气了一辈子,岂是摇尾乞怜之人?
就在他身上要变得光溜溜之际,耳听着对方欢呼一声:“找到了!”有人从地上捡起了自他身上掉落的钦差印鉴。
凤嵩川只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