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印和李承运的印鉴。李承运做了俘虏,随身印鉴自被敌人搜了去。
建昭帝左右为难,若是对方别这么贪婪,他还真愿意花个几百万两银子把外甥赎回来。
他照旧将谭老国师三人叫来商议,果然,没有一个人同意拿银子赎人。
就连素来和李承运十分亲近的铭王杨安都道:“鬼公子此人阴险狠毒,反复无常,就算皇兄拿了银子,怕也换不回人来。还是以江山为重吧,皇姐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们。”
杨昊御本来就和李承运有芥蒂,亦道:“表哥为什么不写信,谁知道这季同信中所说是真是假,说不定表哥早已战死,印鉴被东夷人拿到,据此设下圈套,专为引咱们上当。”
赎人的事本来到此为止了,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两封信经过鲁大通的手,他知道内情。
李承运是为他断后出的事,他正满心愧疚,觉着没脸回来见闺女,却由信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两千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要是他的廷国公府和女婿的程国公府变卖家产凑一凑,应该能凑个大头儿,尤其女婿那里,长公主可是给他留了不少好东西。
他怕家里人不知情,往京里送奏章的时候,同时给老妻和女儿各写了一封书信。
鲁氏对白州的情况全不知情,一看完书信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哪里还顾得给长公主守孝,立刻换衣裳带着儿子进宫,在大殿外长跪不起,恳请建昭帝同意她以程国公府的家产赎回一家之主。
这个乱……
责罚吧,开不了口,这整件事由头至尾最无辜最倒霉的就是李承运了。
人家本来在家里好端端的给长公主守孝,愣是被皇帝给打发到了白州,若非他大难当前毅然为主帅断后,还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可这个鲁氏怎么就跟鲁大通一样拎不清呢?
建昭帝又后悔又厌烦,挥了挥手,命人去叫了谭皇后和铭王妃来,好好劝劝鲁氏,叫她知道不赎李承运,不光是钱的是。
文笙本来准备待消息传开之后去见一见鲁氏,还不知道那一位已经进宫折腾去了。
她先到国师府,很顺利就见到了谭瑶华。
早些时候,谭瑶华便准备离京四处走走,但一直未能成行。
谭令蕙的婚事悬而未决,她本人认准了钟天政一直没松口,谭锦华这一年多在家的时候少,出门的时候多,更不用说有空照顾儿子。
谭吉宝便缠上了谭瑶华,前些天那小胖子更是正式拜到了他门下,跟他学习古琴。
文笙到时,就见叔侄两个都呆在琴室,谭瑶华正握着侄子的小胖手,教他指法。
谭吉宝扭来扭去不老实,趁着谭瑶华和文笙打招呼,一手扒拉眼皮,做了个鬼脸,滑下地来,道:“我出去玩了。”
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认得文笙。
待他“登登”跑出去,谭瑶华才道:“还没恭喜你,拿下了大比的头名。”招呼文笙坐下,亲自给她斟茶。
文笙欠身接过,道:“多谢,大比这些天始终未见着你,说起来谭兄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谭瑶华笑了笑:“老是在家里闷着,技艺得不到提高,我想离京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