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
杜元朴惊奇地望了文笙一眼,显是没料到她远在离水,消息还挺灵通。
“传闻皇孙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不凡来,谭皇后一见之下十分喜爱。留在身边。说给圣上身边添点儿喜庆。说实在话,皇孙年纪尚小,再聪慧也有限。如此宣扬,我也怀疑谭家已经有了直接拥立皇孙的打算,到时候新君年幼,谭皇后可以以太皇太后之名继续听政。大皇子从旁协助,他们两下联起手来。总比皇位叫二皇子得去,所有人不得善终强。”
文笙叹了口气,因为谭瑶华,她对谭家上下的印象都很好。真不愿看到他们同杨昊御搅到一处。
杜元朴又道:“前段时间宫里下了道圣旨,大意是说,乐师与军队互相配合。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有介于此。玄音阁做为大梁国学,要积极派出乐师到京军里和将士们磨合。打从这圣旨下来之后,戍京诸营的都督、指挥们和羽林军统领身边都跟上了数名带着侍从的乐师。”
谭老国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布置周详,不给对方以丝毫的机会。
文笙不由好奇这种形势之下,文武大臣和宗室们的反应:“白文瑞有什么动静?”
杜元朴面色有些怪异:“听说白侯爷遣人去谭家,问两年之期马上要到了,什么时候给谭五公子和他的宝贝闺女完婚。”
这是眼看斗不过对方,想要修好?
不等文笙开口,李曹先问道:“谭家怎么说?”
杜元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听说回的是:等圣上龙体康复了再说。”
李曹“啧”地一声:“这是想悔婚啊,姓白的没有恼羞成怒?”
杜元朴道:“这就不知道了,当着面还要奉承几句,说谭老国师父子忠君爱国,实是叫旁人惭愧。”
说完京里的情况,杜元朴问起了文笙近来的遭遇。
文笙就把自己想要救出李承运,从成巢到于泉,而后又去了彰州乡邑村养伤,赎人未成,到在云峰山洞里救出厉俊驰等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其中涉及到钟天政的另一重身份很可能就是鬼公子,不管杜元朴还是李曹,都半天回不过神。
太意外了,他们跟着纪南棠同东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鬼公子一直藏得很深,大家猜到此人应该是在奉京一带活动,却没想到他竟进了玄音阁,还拜了谭二先生为师。
并且还同文笙有着这么多的恩怨纠葛。
杜元朴沉吟半晌,问文笙道:“鬼公子的事,可有凭据?”
文笙摇头:“全是推测,真凭实据怕是不好找,他很谨慎,实在需得的话,可以试着从东夷那边着手试试。”
她想了一想,千头万绪,此时最关心的是纪南棠的态度:“将军怎么说?”
杜元朴道:“对付外敌肯定是要放在首位,其它的,将军会看看事态的发展再定,若是谭老国师能不动刀兵便将皇孙扶上位,那他只管带兵打仗,保一方平安就好了,若是奉京最终乱了套,将军也只能站出来,择一英主辅佐,尽快平定天下,叫黎民少遭点涂炭。”
纪南棠会有这想法,早在文笙的预计当中。
他若有逐鹿的野心,也不会征战十余年了,立下赫赫功劳,在朝中还屡受排挤。
而要尽快的平定战乱,恢复秩序,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也很多,文武大臣怎么处理,宗室勋贵又怎么安置,还真不是带着纪家军一路打杀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