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要命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掩手打了个哈欠,忍着困意道:“十三。十三……”
“哎?啊!”
王十三终于魂魄归位。
“看来不少人赶去了浦川,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吃了东西,身上又暖和,困劲儿上来止都止不住,说话间文笙又打了哈欠,连眼睛里都冒出泪花来。
王十三见状连忙收了花花心思,就在马车里快手快脚把外衣脱了,自包裹里拿了件袍子换上,系好了腰带,道:“咱们现在就去住店,你只管歇着,我出去探探消息。”
文笙点了点头,见王十三浑身焕然一新,只有头发还乱蓬蓬的,示意他坐过来,上手帮他重新束发。
王十三乖乖坐着一动不动,任她摆弄。
文笙将他头发散开,手指当梳,归拢整齐了,这期间指腹不时擦到王十三头皮。
王十三就像一只正晒太阳的猛兽,舒服地闭上了眼,这会儿他只觉整个人都被文笙的气息环绕,不但头皮是麻的,浑身都麻酥酥。
这种既甜蜜又温暖的感觉,甚至比亲吻更令王十三留恋不已。
文笙很快帮他束好了头发,见他犹自一脸意犹未尽,看上去色迷迷的,不禁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还不快去?”
住店很顺利。
王十三生怕叫文笙跟着他吃苦,找了乐城最大的一家客栈,正好上房的几位客人刚结账离开,腾了地方出来。
小二见他二人衣着不俗,殷勤地将马车赶到后院,自有专人照顾马匹。
文笙跟着王十三进门住店,王十三担心有那不长眼的,特意没摘了刀,只将文笙的琴连同衣裳什么的包了一个大包袱,提在手里。
这时候不是饭点儿,大堂里人不多。
那几人只是好奇地打量两眼,文笙在柜前停留的时间很短,外人没等看清楚,就只剩一个背影了,等他们再发现王十三腰悬钢刀,显然是个练家子,便没了兴致,扭过头去,继续方才的议论。
“这会儿赶去浦川的都是傻子,听风就是雨,那位顾乐师若真的在浦川,知道这消息的人保密都来不及呢,你们说对不对?”
“那也比咱们在这里傻等强。这些天《希声谱》说不定已经几易其主,唯一的线索便是她了,不管谁得到《希声谱》,都得去找她,不然拿在手里只能是一堆废纸。”
“那可不一定,她不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以前是因为谭家人说了不可能,所以大家就信以为真,都不去尝试,毕竟谭老国师的威望摆在那里。如今既然有了顾乐师,又焉知不会有张乐师、王乐师?”
周围顿时响起几声附和。
“就是,没道理天底下只她一个学得会。”
“还是一个女子……”
王十三和文笙此时已经跟着伙计上了楼。
王十三觑着伙计在前头专心带路,转头对文笙以口型骂道:“一帮傻子!”
任谁听到自己的媳妇被一帮臭老爷们惦记,都不会舒服。
不过他既然将这些人划到傻子一类,就是不准备计较了。
文笙了解王十三,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听着又有一人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什么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知其它地方情况如何,我只知道,乐城因他这一嗓子,就走了三分之一的人,而这里恰恰是那位顾乐师很可能出现的地方。”
文笙脚下不禁一顿。
有人不解:“这话怎么说?”
先前那人道:“笨啊,这里离邺州近呗。”
下面传上来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