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始终不曾喊出一声，他牙关紧咬，汗水跟鲜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血水，他也依旧头颅高高昂起，看着天际之上那两颗最明亮的舍利子。

这种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像是一瞬，又像是一年。

直到林天感觉身体一轻，除了那两颗最明亮的舍利子之外，其他所有的舍利子全部都消失了，他身上的压力，也消散一空，甚至就连他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都是恢复到完好无损！

林天原本都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也开始恢复如常，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两颗九曲玲珑心，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肉身，眉头紧锁，疑惑道：“幻象？”

如果是幻象的话，那未免也太逼真了！

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幻阵的气息，毕竟那种威压跟身体逐渐崩裂的剧痛，是实打实的让他感受到了的。

“不是幻象，是你的心所经历过的事情。”

有声音传出，带着佛性，从其中一颗九曲玲珑心上传出。

“心所经历的事情？”

林天皱眉，有些诧异。

“不错，方才那些，不过是假象罢了，唯有你所经历的一切，是你的心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幻阵，又有什么区别呢？至少，你的意志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定，九曲玲珑心并无杂念，你是为了救人也好，还是为了杀人也罢，只要你经受住了考验，你就有资格获得我们的认可。”

另一颗九曲玲珑心中传出声音，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林天心里也平和了不少，这才是高僧应该有的境界，老住持当年便是这样，不会因为他人人喊打就对他避而远之，也不会因为他众生朝拜而露出丝毫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