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萱眉头微微颦起，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她也只是偶尔感慨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困扰。

“问道长生，是每个人都想做的事情，只是单一的修炼，是枯燥无比的，极少有人忍受得住这一路的孤独，就如同你一般，你醉心修炼，一心想要提升修为，但出来之后，也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的精彩世界，否则你也不会偷偷跟出来了。”

林天有过上一世的阅历，自然不会有这种烦恼，问道长生不是靠嘴巴说一说就能做到的，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强者之路也被称为孤独之路，变强了，也变得孤独了。

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他前世谈不上无敌，但也算是手中败尽各路天才跟强者，所以他游历修真界四域，遇到了很多人跟很多事情，有些人的确可以潜修万年十万年，但是他不行，他没有这种耐心。

牧萱沉默了起来，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林天说道：“有时候我还挺佩服和羡慕你的，你看似仇家遍地，却始终获得潇洒自在，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什么是对自己重要的，所以你的目的也很明确，你应该很少会有迷茫的时候吧？”

“有时候也会迷茫，但迷茫之余也会有新的目标跟动力，人活着，总要找点事情做，什么都没了，心中的热血也就凉了，那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林天抬头望着云霄之上，尊者的战斗没有那么快结束，牧萱对他来说，算是半个朋友，也算是半个晚辈。

因为牧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通过这几次交谈，他也看得出来，牧萱的心中，也并不是像外表那样沉稳淡然，她不像自己，有过前世的经验，满打满算，牧萱在这偌大的修真界里，也只能算是一个天赋很不错的后生晚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