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并没有再跟他争论,她淡淡的应声,“好。”
“你母亲好像在海城?”沈铁军问。
“对。”
沈铁军笑着点点头,“能从农村走出来不容易,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他说完,起了身,“那你忙,我先走了。”
......
沈铁军离开后,林夏望着大门口发呆。
他大清早的跑来,说些父女情深的话,几个意思?
他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当年的事跟刘桂英有关,顺带表明自己的大度,到最后,又软硬兼施的警告她一番。
所以,这是不想让她们继续调查的意思。
沈铁军难道心里有鬼?
他怎么会心里有鬼呢?
他没有动机啊。
店里来了顾客,林夏收拾好情绪,赶紧招待顾客。
虽然开业优惠已经结束,剪发从五毛涨到了一块,烫发六块,但这两天慕名过来烫头的女工人还是挺多的,两台烫发加热帽一直都没有空闲,甚至还要排队。
不管哪个年代,挣工资的女人就是硬气,这两天纺织厂的女工过来做头发的特别多。
说是前些天刚发了工资,都想着做个时髦的发型,洋气一把。
春芳只能洗头,打扫卫生,真正的技术活她还是帮不上忙,为了不砸招牌,林夏也不敢让她上手。
所以,这一天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
更没时间思考其他问题。
下午,终于有了空闲时间,林夏瘫在椅子上喝着水,朝春芳说道,
“春芳,我们再招一个学徒吧,接下来你专心跟我学习,争取早点出师,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春芳听闻林夏要重点培养她,当然很欣喜,“行。”
“我写个招聘广告,一会贴到门口去。”
......
晚上回家后,林夏气愤的跟陈家河提了今天沈铁军去店里找她的事。
本就一肚子疑惑的陈家河,听到林夏的话,眼眸深邃的看向她,“他真这么说?”
昨晚在谢家,沈铁军的反常已经引起了陈家河的怀疑。
眼下,听闻林夏的话,陈家河更加觉得沈铁军可疑。
林夏想起早上沈铁军那些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啊,他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他提醒过你,你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我好,我当时真想怼死他。”
在陈家河面前,她可以毫无防备和顾虑的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还有,我感觉,他不希望我跟我妈继续调查关于我跟沈玉莹调换这件事的真相。
你说,当年的事,会不会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