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梗着脖子解释,“我那会在想事情,以为你在客厅呢,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还踩着黑乎乎的楼梯下去找你,差点摔跤,你还好意思耍脾气,幸亏我没事,万一我出去找你的时候摔断腿你就开心了?我爸跟我二叔明天肯定也打断你的腿。”
“你真下楼去了?没事吧?摔哪了?”陈家河吓得手忙脚乱,在林夏的腿上摸索。
林夏气愤的收回了自己的腿,她说道,“牛大爷说李大爷明天下午要接老伴,请咱们吃饭,我要是不下去,能知道这些吗?”
陈家河听闻林夏的话,从委屈到内疚。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出去。”
林夏懒得理他。
“但你也有错。”
陈家河蹭到她身后,不服气的提要求,“你收回你那些伤人的话。”
“行,你不老,只是色而已。”
“错,只对你一个人色。”
林夏阴阳怪气的轻嗤,“我还怪荣幸呢。”
陈家河内心的闷气散了,就开始从身后抱着她摸摸索索。
林夏被他摸的浑身痒痒,还有刺鼻的酒味也让她受不了,她推搡着挣扎开他的触碰,“你别动手动脚,难闻死了,明知道我闻不了味,你还喝酒,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去告诉我奶奶跟我爸妈,他们肯定不让咱们办婚礼了。”
“咱们都在一起过了快一年了,他们还能拆散我们不成?”陈家河自信无比,再说老人跟岳父都很喜欢他。
林夏瞅着陈家河有恃无恐的得瑟样,幽幽出声,“陈家河,你是不是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离婚?如果不知道,可以参考陈家兴。”
陈家河瞬间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坐起身,看着床上的女人,恶狠狠的开口,“林夏同志,你这张嘴,是不是欠吻?什么话都能说是吗?”
林夏斜了他一眼,嗤笑,“干嘛?你又要离家出走吗?”
“老子不敢。”
陈家河是真不敢在逞能耍脾气,他真怕媳妇被他耍没了。
“我错了。”
陈家河自己认错,也督促林夏改正,“但你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好吗?别乱说话了,我的心脏受不了,我一激动就容易冲动。”
林夏说道,“看你表现。”
“我一定好好表现。”
“那你睡边上去,离我远点,我不想闻你身上这么难闻的味。”林夏嫌弃用手扇了扇风,给自己蒙上了被子。
“我去睡沙发。”
陈家河说完,麻溜的抱着枕头滚了。
林夏,“......”,
她其实也不是这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虎子早早的醒来去尿尿,看到陈家河长手长脚的搭在逼仄的沙发上,身上啥都没盖,他跑去屋里,拿了他的小毯子出来轻轻的盖到了陈家河的身上。
然后尿完尿回了屋。
陈家河虽然喝了酒,睡得也晚,但生物钟很准时,还是在六点半准时醒来。
看到身上盖的小毯子,他会心一笑,起床做早餐。
他怕林夏早上又会恶心,所以给她做了鸡蛋汤。
送虎子去学校的时候,虎子仰着头看了陈家河好几次,最终都欲言又止。
陈家河察觉到虎子有话要说,他开口,“臭小子,要说什么就说。”
虎子双手拉着书包带子,仰着头看着陈家河脆生生的说道,“爸爸,以后妈妈要是把你赶出来,你跟我睡吧,咱俩挤一挤,沙发你睡不下。”
陈家河嘴角微抽,急忙解释,“你妈妈没赶我,我昨晚喝酒了,怕熏到你妈妈。”
“哦,你喝酒了的话,我也怕熏,那你不要跟我睡。”
虎子一脸嫌弃的说完,背着书包噔噔噔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