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骥似有所觉,猛地垂目看过去。
原本“少年”所在的地方空无一人,只剩下泛着光泽的宫殿地板。
太河均疑惑道:“陛下……”
楚帝面无表情,掌心中的杯盏“砰”的砸在金丝楠木桌上,滴滴答答滚下去。
太河均一惊,动作极快的俯身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楚骥怒极反笑道:
“你且安心,那东西一时半刻死不了。”
但若是再出现,那便保不得了。无论这东西真假与否,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楚骥还未曾被如此挑衅过。
太河均张了张嘴:“陛下……”
楚骥看向他,凤目一片冷然:“太河均,别再激怒朕。”
强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压制下来,太河均喉头涌出血味,他失力跪在地上,额首重重抵着地板道:“臣不敢。”
楚骥烦躁的按住额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消失后,他的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枕着额角,沉声道:“安排吧。”
太河均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躬身行礼应下:“是!陛下,臣斗胆,尚未二次分化的坤泽是否一并?”
楚骥十分不耐的挥挥手:“你自安排。”
太河均:“臣即刻便吩咐下去。陛下,臣还有一事要报,如陛下所料,他果然与大皇子有所联系。”
楚骥闻言倒是终于笑了声,他睁开眼,淡淡说道:
“那便让朕看看他的本事。”
太河均低俯着身体,行了一礼:“必当如陛下所愿。”
“朕之所愿?不过一人而已。”
太河均愣住。
楚骥道:“大好河山才人辈出,朕之天下,又岂会缺他一人。”
太河均沉默了片刻,随后身子俯得越低:“陛下圣明,是臣思虑过多了。”
“你做的无错,继续盯着他,多得一人才,亦是朕之所愿。若不得,不可留后患。”楚骥摩挲着杯盏,淡声说道。
“是,陛下。”
这次楚骥没再说什么,只朝他抬抬手。
太河均行了礼,躬身退出殿外。
江德满正满面仓促的守在殿门外,见太河均出门,赶紧上前。
太河均朝他安抚的点了点头,“江大人,还烦请您到坤泽宫走一趟。”
江德满神情一亮,连忙道:“太大人客气,咱家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