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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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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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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一个婊子,谁都可以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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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量子基金的问题,从很早之前我就在考虑了。”

我如是对三哥和郭振说起我的想法。

自从96年我笃定要跟索罗斯一起捞钱开始,张小桐在北美的公司多多少少跟量子基金有了一些接触。这些类似两条触手怪互相轻拂触手的接触等于是给我深入了解量子基金的机会。

事实上,自从97年之后,关于索罗斯的传记类图书不下十几种,我背都能背下来几种。跟量子基金接触无非也就是想看看传说和现实之间的误差,毕竟文人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相信的,自打中国人里有没去过赤壁写出赤壁赋和对着一张画yy出《岳阳楼记》的这些个强者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文人了。就算是观公孙大娘舞剑的段子,我也一直认为肯定是丫当时喝多了后来不肯承认。

接触多了,我对量子基金的一些情况多少有了底,所以这个事儿才慢慢悠悠到了2月初我才开始着手进行。

说起这个人的话,传记里有云:乔治-索罗斯1930年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1947年他移居到英国,并在伦敦经济学院毕业。1956年去美国。1979年索罗斯在纽约建立了第一个基金会……大凡名人传记,肯定少不了歌功颂德的嫌疑,事实上除了索罗斯是一个标注内地慈善家之外,别的传记观点我一概否定。商人就是商人,没得商量,他的一切业余爱好譬如哲学之类都是唬人的。比尔-盖茨写自传也只告诉别人自己成功,而不告诉别人自己是如何成功的。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人才都有隐藏自己的手段,最好的作家一般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怎样写作,最会敛财的人自然也没有露底的习惯。所以我们平时看见谈论成功的人有一半是半瓶子水。

同理可证,索罗斯对外的形象肯定和本人有相当程度的不符,这个能和普通人一样享用工作餐的老头子如果真如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世界金融界也就不会奉他为鬼神了。

我们在北美跟索罗斯大面积接触的切合点在他的对冲基金性质上。对冲基金这种基金性质说白了就是投资保险,最初目的只是为了规避投资风险而存在的,后来才慢慢变成恶性经济的工具。作为北美比较知名的风险投资者,张小桐免不了要跟索罗斯打打交道。在这个途径上,我们接触索罗斯倒是很容易。

索罗斯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比较平易近人的家伙,尽管贵为全世界最成功的基金会主席,他却绝对不深居简出或者拒人千里。这一点让媒体很是赞赏,所以尽管这个人让不少人跳了楼或者跑了路,依然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鳄鱼一词,也仅是说他的基金。

索罗斯的人生哲学上一直推崇人性,他认为连股票也是个感性的东西,并且他喜欢跟年轻人接触。

这样的人,我觉得找一个适合他性格的年轻人去接触,应该很快能博得他的欢心。

97年风暴一次,索罗斯气势汹汹来战香港,被1000亿国家支持香港的美金撑到期权过期,怏怏而归。总体来说他对中国的经济体制冲击力度有限,只是因为低估了中国政府的力度。我现在打算弄个人过去,在亚洲金融危机来临之前接触到他,也算是为国内的事儿埋了保险。索罗斯那几个儿子本事不济,曾经气得他两次复出,由此可见量子基金基本上属于那种没龙头就成虫的组织,索罗斯在其中的作用相当重要。

三哥听我说完这些看法——当然不包括我知道中央会支援香港1000亿的事——长长舒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要杀索罗斯,原来是防患于未然。”

我讪讪道:“咱们都是文明人……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太不成体统了是不是?”

郭振正在低头喝茶,差点呛死。

三哥哈哈笑道:“好,正经人说说打算怎么办?”

我耸肩:“除了东欧那个著名恐怖分子学校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了么?索罗斯对欧洲人肯定挺怕的,你看他92-94年都干什么去了……”

欧洲不少国家特恨索罗斯是可以理解的,英镑和里拉这些货币都曾经被这位金融巨鳄烫下耻辱的痕迹,英国意大利这些国家的不少人都恨之入骨。而欧洲的大学之混杂,估计索罗斯听说有人是从欧洲来的都会躲远一点。

“美国高等院校的也有。”三哥说,“这件事我来安排吧,保证小桐的公司不会被牵连进去。”

我点头:“量力而行,反正他总是和国家对抗,我们不动手也未必有好下场。”

没被呛死的郭振缓过来了:“咱们什么时候也搞大点?”

我冲他嘿嘿一笑:“你把现在烧的这点钱先给我赚回来再说吧,未来三年里就业问题大得很,我们要帮更多的人排忧解难呀……”

****

西历1997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十三日,丁丑年壬寅月壬辰日。真正领导中国改革开放的人走了,*逝世。

这位老人到底没看到97年香港的回归。

我记得当年改革之初,一些长辈谈起*的口气都是非常不满的,很多制度因他而改变,很多人因他而不得不寻找新的生活方式。

从1978到1997,改革开放20年,作为一个在这种变化中成长的中国人,我非常尊敬*,甚至是感激他。没有改革开放,没有资讯和财富的流通,没有逐步完善的竞争环境,没有这些变化,我绝不可能知道得像今天这么多。

身为一个有着草根情结的人,我在这一点上异常佩服他。

知识和环境的开放才促使我这种不能在高等学府求学的人有了继续求知的机会,也方便更多人去了解更多的事。

当然,这仅仅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评判*的功绩。在中国,更多的人要尊敬他感谢他是因为改革之后所带来的活力。一个国家不能闭塞,不能封闭着只搞自己的东西,就好比教育孩子的时候最好让他知道一件事最少也有两个角度可以去看一样,有了活力有了文化交流机会的民族才能激发出更大的创造力。

正如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努力把自己的行为慢慢朝正确靠近而已。

梦想、勇气、理念、创造、童心、真诚、爱情……人所向往的种种目标自古以来就长存在众人心中,实现这些的唯一一个小小条件也只是一个略广阔的环境而已。强者能去适应环境,更多的平凡的人则渴求环境。

邓公所做之伟业,也只是把这个环境的开端给国人凿出来而已。

20日,北京街头有学生游行,很多学生真情流露,哭着举起当年他们曾经举过的牌子。

“再道一声小平您好。”

我和张小桐也走上街,全国各地自发举行的游行比比皆是,在人潮当中,我再一次觉得中国多么需要一些务实的人和事。

小平走好。

****

小平去世的一段时间内,国内没有什么庆典活动。举国哀悼的日子里,我让付晓飞放慢了图书出版的速度,在内部慢慢消化招聘来的一批画手,也在消化我自己要做的事。总的来说,之前我所担心的艾滋病报道所带来的副作用迟迟没有来,被全国各种纪念活动的声浪掩盖住了,让我心安了不少,老老实实调教画手。

我现在需要的画手就两种,一种是漫画画手,一种是插画画手。漫画画手不用说自然是为了配合国家振兴国内漫画事业的政策,把付晓飞筛选下来的剧本交给他们画成漫画。在这方面我绝对不会犯以前改编漫画的那种低级错误,要求漫画剧本一定要是原创且唯一的。其实我很不理解那些改编著名小说或影视做漫画的投资人的心态——一个东西已经被看过几次了,就算它再经典又如何?能激起多少人的购买yu望?建立新的原创品牌和新的目光焦点才是应行之路呀。

插画作者比较好安排一点,一部人可以跟着广告公司走,一部分人则围着出版转。大凡画插画的,都有一点小野心,希望能搞个画展或者出个画集什么的,对于这些要求,公司都能尽量满足他们,当然是在水平足够的前提下。这就能激起不少人的竞争之心,对提高水平有一些帮助。

其实奖励制度和竞争都是有恶果的,但它能促人进步,这一点就足够了。

3月初,去了美国的三哥给我打电话:“行文,差不多接触上了。”

我看着日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该撒网了。

晚上我约了张小桐吃“工作餐”,这是一个我们常用的借口。以我们现在这种年纪在长辈们面前明目张胆地约会实在说不过去,总腻在一起也很容易让人遐想,于是工作成了最好的借口。我虽然很疑惑小姨和姨父都不在美国之后那里的局面靠她信任的那个人是否能控制得住,不过看她自信满满的笑容,我也就不好说什么。

张小桐如期赴约,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四处张望看楼下的美女。枯冷的街头看起来有一些脏和破败,顺着街道看下去又让人觉得在长长冷冷的初春有一些希望蠢蠢欲动。或者世界就是在这样不断新旧交替中进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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