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好。”

“那我还有点事儿，先挂了啊，明天见。”

“好的。再见。”

电话挂断，心好像有冷风，在吹过来又吹过去，穿过来又穿过去，以至于骨子里都凉飕飕的。

就是说现在去老婆面前跪着，他能原谅他吗？

陆源真绝望，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没打狂犬疫苗，现在狂犬病发作了，成了条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自己不会是这样的命运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会应有尽有。

再说了，老婆还给他送吃的，他才不是什么舔狗，他俩明明是双向奔赴！

正满心纠结着，非常突然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手滑，接乔颂章电话的时候，声音键调大了。以至于陆源吓了一跳。

不过旋即就万分欣喜，电话号码是闻知湘的。

“知湘！到学校了吗？到宿舍了吗？你没、没事了吧？”

闻知湘听着陆源激动的语气，咬了咬嘴唇。他现在到是到学校了，可是他没有回宿舍，而是站在消防通道的台阶平面上，一个人静静的站着。

他还记得在这里，陆源搂着他，亲了好一会儿，是很亲密很亲密的开端。明明两个人相处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也觉得很甜蜜，可是今天在公寓，陆源和他一起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却害怕了。

可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仓皇的回来，陆源会不会很自责？很无助？甚至也陷入惶恐之中。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想和对方贴贴？

现在打电话过去，听到陆源慌张的询问声，闻知湘说：“我到了，我没事。陆源……对不起。”

陆源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对不起？对不起下一句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话。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

……

这样的话在陆源脑子里形成了魔咒，他骤然开口，“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急切，明知道你没准备好，还一直黏着你想跟你再进一步。知湘，你说我骂我打我都好，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算我……求求你。”

闻知湘听到陆源的声音都嘶哑了。

闻知湘愣住。

他的胸腔里涌动着巨大的爱的浪潮，幸福将他淹没。好傻，真的好傻，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家伙这么深爱着他？

眼圈都不由得红了。

闻知湘声音微微哽咽，“不，我就要说！”他向来是冷静的，温润如玉，还是第一次这样不顾形象。

陆源忍不住握紧了手机。他不想听，他可以认错，认打认罚，可是他不想听闻知湘说有关冷静或者分手的话。他现在强忍着才没有直接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