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礼貌的装了桌盒,递了纸烟,众人看见桌盒里开心果杏仁之类的稀罕物,又见着席末拆玉溪烟待客,眼睛都直了,席小伢子这真是发达了。大伙吃吃喝喝,几个人将冰箱看了又摸了,最后在陆续离去。
从头到尾都被挤在门边的江夜鸣脸色不好,这些人真是乡野粗人,不就是一个冰箱吗,有什么好看的。席末指使小孩将厨房的肉提过来,小孩去而复返,两手空空,席末摇头,他犯浑了才指望江夜鸣能做点事。
席末到厨房将生肉都切成小块小块,洗干净了都放进了冰箱,猪大腿席末没动,一条腿是要送给师父的,一条腿自家吃。不易保存的蔬菜也洗干净了,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区。张奶奶坐在暖桶里唠叨:“小伢子,你今天这是多少出项啊,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
席末倒是不怎么在意,随口道:“奶奶,你别管这些个,嘿,你只管吃好喝好。再说我买的都是家里用得着的,吃食也是不能省的,我这些天都在开垦,种了一块地的青菜,等开春了我再多种几样,到时候就不用样样都买着吃了。”
张奶奶晓得自己说不动席末,只得说:“小伢子你也大了,有自个的主意,我不管这些,钱都不是大风刮的,你还是要省着点用。”
席末点头:“嗯,奶奶,我晓得的,大叔他们明天回来,明天是要在家里吃晚饭吗?”
张奶奶见孙子提到大儿子,想着大儿子要回来,心里欢喜,笑道:“是这样的,他们哪一年不是腊月二十六回来,你大婶上午过来说了,说明晚在我屋里吃。我等会子还得跟你爸说声,让他明晚也带着宝根过来一块吃,饭菜平时是怎样的就按怎样的来,你不必大鱼大肉的操办。”
张奶奶这样说,席末心里也松口气,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晚上吃过了饭,席末摸黑提着猪大腿和烟酒去了徐云峰家里。徐云峰见席末花这么多钱买东西,想着他一个人哪里来的钱,还问是不是花了张奶奶的,这可是要不得的。席末坦然回,一分都没花奶奶的,自己拜师还的从老人家那里掏本钱,这事他做不来。徐云峰得到席末回话,就抱着花雕酒乐不可支的进了房间,席末无言。
江夜鸣睡觉的时候动来动去,睡着了也如此,席末摸摸小孩的身子,滚烫还一身的汗,以为小孩生病了。拉开灯火,见江夜鸣脸颊通红,不自觉的磨蹭着下身,这个样子席末也猜中事实了,人参是不能乱吃的。小孩睡的迷糊,席末只能用手给他纾解,一次两次三次,三次后席末就没有帮着了,再继续下去,小孩是纾解完毕,也会精尽人亡了。
入睡之前,席末摸了下小孩的身体,不那么热了,也老实了很多,尽管两腿间的物事还俏生生的挺立着,随它。
腊月二十六,江夜鸣吃了早饭就恹恹的坐在暖桶里,张奶奶神色都比他好看。席末问:“怎么了?你这是在不高兴吗?”
江夜鸣举起手中的手机撇嘴:“父亲让我回县城,他很烦。”
席末“哦”了声,他和江夜鸣之间的关系止步于交往,不说爱和欢喜,彼此也没有深层次了解对方客观条件,包括家庭环境和彼此的喜恶。
江夜鸣察觉到席末冷淡的反应,想着回去一个人住在空旷的房子里,除夕晚上才被赏赐般请到所谓的家里去吃团圆饭,然后又一个人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江夜鸣突然觉得委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