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冬日的缘故,院子里除了角落里一颗枣树干净得什么都没有。
东西厢房紧闭。
半人多高的地基上是三间两进的正屋,当中悬挂着书写着“药庐”二字的匾额,简简单单。
那字苍劲泼洒得似要飞舞起来,透着豪迈。
那是爹的字。
字如其人,一点儿也不错。
海棠领着沈良薇上前,轻轻推门进去,“大夫人......”
三间两进的正屋完全打通,只用半隔断隔出了两处隔间。
屋里依墙满面的药柜,药架林立,看得人眼花缭乱。
沈大夫人正在宽大的桌案前捣药,十分专注,桌案面上乱七八糟摆满了沈良薇根本不认识的各种药材药粉、碗碗碟碟。
一股奇奇怪怪的药味窜入鼻中,沈良薇下意识掩了掩鼻子,差点儿打个大喷嚏。
海棠急忙上前,叫了两声沈大夫人才回过神来,看见两人。
沈大夫人又惊又喜,忙小心放下手中活儿,看着沈良薇眼睛发亮,“薇儿怎么、怎么来了!”
沈良薇笑吟吟上前,“我特意来看看娘啊。娘继续忙吧,我自己待会儿等您,我要再娘这儿用了晚饭再回去,还早着呢!”
听闺女说要留下用了晚饭才走,沈大夫人自然大喜,手里的活计偏又不便停下,想了想也就笑着依了她。
沈大夫人抱歉道:“娘还要忙一会儿,你乖乖跟海棠姐姐出去吧,这儿冷,别冻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