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萧景业一袭劲装黑衣,蒙着头脸,在萧景裕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了宗人府大牢。
宗人府的牢房如今只有萧景淮这一个犯人,且关押在这种地方的犯人跟关在别处的还不一样,防守算不得太牢固。
看守的人手更是少。
监牢中根本没人,晚上大门一锁,只有两个象征性的看守留在监牢外的值房里值班而已。
值班的看守日常里闲得蛋疼,每天夜里除了喝酒八卦就是睡觉,压根儿就不会想到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天晚上自然也是一样。
萧景裕只要派人在他们的酒水中稍稍动点儿手脚,两人便昏迷得人事不省,雷打不动。
萧景业大摇大摆打开监牢大门,走了进去。
正是半夜时分,萧景淮早已入睡。
这监牢之中唯有几乎贴着屋顶的地方有一处还没脑袋大小的天窗,白日里透进来一丝丝光亮,能让人勉强分得出白天黑夜。
夜里,监牢中是不可能有灯光的。
例行的巡逻之后,便是一片漆黑。
萧景业顺手将火折子插在墙壁上,淡淡的光晕却令萧景淮觉得有些刺眼,即便沉睡中,也仿佛有所察觉。
他微微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光?
萧景淮眼中一片茫然迷蒙,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